公司正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阿尔法商务车,把公司门口堵了个严实。绕过车后,谢良文看到四个健壮的小伙子肩并肩背朝外站立,把公司不大的门口堵住,透过空隙谢良文看见公司的小会议桌一边端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吸烟的男子,桌子另一边坐的是白羽飞,还有站在旁边的刘诗懿。从白羽飞的脸上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腮帮子上的肌肉在微微跳动。
谢良文拍拍堵门的四个男子其中一个的肩膀,温和的说:“劳驾,让我过一下。”这个男子肯定不认识谢良文,凶狠狠的说:“今天不营业,快走!”“我就住这儿,走哪儿去啊?!”谢良文边说边肩膀一挤,就进了屋。坐在会议桌边吸烟的男子看见进来的谢良文,也有点儿愣神,问:“你是谁!?”谢良文径直拉了椅子生在白羽飞边上,看着男子,平静的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我是这的老板,和白总一起开的这家公司。您是哪位呢?”
男子明显迟疑了一下,说:“看来白总没有和你这位合伙人交代情况啊。没关系,既然你也是老板,就一起听听。我姓金,是济世药业公司的总经理。你们公司的白总做事太不讲究,生抢我司谈妥的业务,今天我就是来找白总理论理论。”
“哦,这么回事啊。”谢良文边说边看向白羽飞,两人眼神一对,谢良文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金总说谈妥的业务就我们抢了?既然已经谈妥,对方还又和我公司来做这笔生意,那证明他们做事不地道啊,因为我们又不知道哪家公司已和他们谈妥了!看来这笔生意我们得多上上心,催收货款尾款什么的要盯紧点!记住啊,白总!”白羽飞心领神会,接着说:“嗯,谢总提醒的对!我们就是严格按白纸黑字的合同办事,其他谈不谈的我也不知道,都按合同办!”谢良文又说:“人家金总还特地来提醒我们,不愧是同行,同行就要相互帮忙嘛,多谢金总啊!哈哈。”
谢良文、白羽飞两个人一唱一喝,把对面的金总说得脸如同调色板,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金总把桌子一拍:“你们两个少和我耍贫嘴,你们低价破坏了市场规矩,抢我司客户,这事没完!不该吃的你们吃了就他妈的得给我吐出来!”金总头上青筋暴起,明显已经恼羞成怒了。四个堵门的男子此时也逼近过来,白羽飞和谢良文也站了起来,紧握双拳,作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别看白羽飞和谢良文以前是大老板、高管,但骨子里的血气是有的,而且白羽飞还取得了跆拳道黑带,良文也是从小运动神经发达,以前在米国留学时还练过一阵子搏击,所以两个人的战斗力不弱,面对金总和四个男子也丝毫不怂。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公司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大家目光投向门口,果然两位民警走了进来,一名警察开口问道:“刚才谁报的警?”
“是我报的!”刘诗懿从通向二楼的楼梯上现身,慢慢走下来,穿过会议桌前的两边几人,来到警察面前。指着金总一伙人说道:“就是他们,来我公司闹事,堵了我们门,来要打人!”
警察走近会议桌,看了看这些人,问:“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金总满脸堆笑的说:“警官,没有什么事,您别听那个小丫头胡说,我就是来找白总谈谈业务上的事,怎么会打人呢,呵呵……”
“谈业务,那他们是干什么的?”警察指着他身后站着的四个男子说。
金总面色极不自然的说:“他们四个啊,是我的秘书,呃,司机,呃,助理,呵呵……”
“你谈业务排场够大的!”警察挖苦道,也没继续过多盘问金总,转头问谢良文和白羽飞:“你俩呢?”
白羽飞答道:“警官,我们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姓白,他姓谢,您看墙上有公司的营业执照。”
“嗯。”警察没有去看营业执照,反而又问刘诗懿:“报警人,先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吧。”刘诗懿乖乖的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民警在随身携带的警务终端上查询了一下,然后又在本子上记录了几笔。然后问会议桌边的所有人:“能不能好好谈业务?还想打架闹事吗?”
金总和身后四个男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金总说:“肯定是好好谈,不打架,我们是生意人啊,警官。”
白羽飞也对警察说:“只要他们不闹事,我们肯定好好谈。”
警察一看双方都安抚住了,然后例行公事的核查了一下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又嘱咐了两句,最后让报警人刘诗懿在出警记录单上签了字才离开。
两伙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阵子,金总站起身来,说:“得,今天既然警察都来了,我就先放过你们。但是,这事没完!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哼!”说完,金总带着四个男子离开了公司,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白羽飞看着惊魂未定的刘诗懿,伸出大拇指说:“不错啊,诗懿,刚才偷偷溜上楼打电话报警了!”
谢良文问白羽飞:“你怎么忍上这个姓金的家伙的?”白羽飞点上支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我可真没招惹他,是他的公司之前在S市医疗器械市场做的太顺了,遇上咱这样的竞争对手不适应。自己赚不着钱急眼了,来跟我耍浑的。我还就不怕浑的!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