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儿躺下之后,一股子体香飘然而至,本身我的嗅觉就好,加上之前在洗浴间留下的味道记忆,很容易就让我陷入其中,心脏砰砰直跳,似乎从外边都可以听见声音。
我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她在浴室里的画面,这个长腿女孩就在我身边,我只要一翻身,就可以将她压在身下,我的嗓子眼开始冒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转瞬之间,我心中升起一股正念,宛如一道清凉的泉水,将刚才那股子邪火慢慢的浇灭,因为我狠狠的在自己的气海穴按了一下,让我清醒了不少。
男女之事耗精费神,光是邪火这一项,足以让我的神消耗加速,逐渐的我被那股子香气吸引,虽然邪火不涨,但极其消耗心神。
渐渐的我感觉神困心法乏,眼皮子开始打架,没多久便伴随着香气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猛地让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张月儿的一条腿压在了我的身上。
外边的风还是那么的猛烈,外边的月光也不见了踪影,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起码无法见到周围的任何情况。
好在我是个瞎子,黑暗对我来说习以为常,因为灵目的原因,黑夜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我看了眼身旁睡熟的张月儿,她那娇气的面庞,急缓不定的呼吸,加上紧锁的眉头,证明她应该在熟睡的梦境里。
发现她没事儿之后,我伸手摸了下胸前的圣旨,没有问题之后,便又打算缩进被窝里,可我忽然间感觉刚才张月儿身上的香气变了。
这股子香气并不是洗发水沐浴露的香,而是某种药材散发出来的香气,闻到的人,可以安神助眠。
波斯迷香?
这种东西我曾经跟爷爷学习的时候闻到过,此物用作看病助眠,如果计量大了,比如现在的浓度,足以让人一睡不起。
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么大的计量绝对不会用来治病。
想想好惊险,如果不是张月儿梦里一脚,我还在睡觉,如果真的出事了,别说她有危险,就连我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我小心的起身,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除了房间。
走到房门的时候,看了眼桃木剑上的朱砂,并没有任何异常,证明邪祟尚未进屋。
我放心的走出房间之后,发现走廊里四处飘散着白色略微泛紫的烟雾,好像院外溪水一般,从楼上缓缓的流了下来。
波斯迷香,用的是曼陀罗加上十几种迷魂草混制而成,由于烟雾比较沉,所以都是由上向下而来的。
难道楼上有人在搞鬼?
想到这里,我决定到楼上看个究竟,可当我刚到楼梯口,就听见张月儿的房间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应该是玻璃被大风刮碎了。
随着大风涌入,楼道里的迷香也渐渐的散去。
我顿时感觉不好,立刻向张月儿的房间跑去,当我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桃木剑上的朱砂已经变黑,变成流水装,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坏了!
朱砂有变,定有邪祟!
“不要啊,来人,救命!”
房间里传出张月儿的声音,邪祟已经找上她了,趁着我不在,居然进了她的房间。
听到张月儿喊破喉咙的声音,我急忙从怀中取出圣旨,推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靠近床边的窗户被大风吹开,上边的玻璃已经消失不见,刺骨的冷风带着湿气从外边吹进来。
一个满是煞气的黑影正站在张月儿身前,将后被对着我。
他的手里提着水果刀,正朝着张月儿的胸口刺去。
张月儿毕竟是练过的,反应也快,就在水果刀要刺中她的时候,她本能的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了黑影的身上。
可是黑影纹丝不动,只是愣了下,手里的刀继续向张月儿刺去。
张月儿双手抓住那只握紧刀把的手,猛地又是一脚。
黑影还是一动不动。
“瞎子,你在哪,快来救我啊!”
我见到刀子要插进张月儿的胸口,立刻冲了过去,双手抻开圣旨,绕过黑影的头顶,直接将圣旨死死的缠在了黑影的脸上。
如果是人,那么他一定会因为窒息而死。
呼呼!
爷爷对不起了,希望你身上的煞气能够消散,变成正常的阴魂。
我双手用力,直接将黑影拉倒在床上,黑影没有吭声,而是张牙舞爪的拼命挣扎,从头顶不停的散出浓郁的黑气。
难道我真的把爷爷的煞气给制服了?
想到爷爷养我十几年,我真的是不忍心,但现在想想一切都是为了他,我的心就更加坚定了。
“瞎子,你干什么呢,快来救我!”
我心情无比复杂,张月儿紧张而焦虑的喊了一声,我立刻扭头看去。
虽然我将黑影放倒了,没想到他手里的刀还在拼命的往张月儿的胸口扎。
好在张月儿身法灵敏,一直在躲,但始终没有抵御黑影的力量。
我使出全力,将黑影的双手从张月儿的胳膊上挪开,但那把刀子径直转向张月儿的咽喉扎去。
好在她反应快,因为身子自由了,立刻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