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言像个小孩一样被祁竹溪抱在了胸前,两条腿悠悠晃着。
听闻他的关心后将他的衣服拉得更紧,理不直气不壮地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大腿后,还没什么道理地朝着祁竹溪龇牙咧嘴。
“让你停了吗?”
这副娇蛮模样让祁竹溪眸光烫得不行,低头看着林七言时贪婪得简直恨不得将她一口给吞下去。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祁竹溪心脏狂跳,痴迷地兴奋着,他将人抱得更紧,像是哄小孩一样嗓音低哑宠溺的应着她。
“不停不停,乖乖想什么时候下来就什么时候下来,好不好?”
“说得我好像不想下来一样,明明是你硬要抱着我!”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你是不是不耐烦了?祁竹溪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来的长安还听得一脸意犹未尽。
尤其是在听到他们王爷“宝宝”“心肝”“小祖宗”一溜地喊下里哄人时,更是背着手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咱王爷啊,简直就是被七姑娘吃得死死的。”
旁边正吩咐人处理这边尸体的卯一睨了他一眼,还未说话,便被另一道女声给抢了去。
“长统领身上的伤莫不是好了?”
这平静无波的语调让长安打了个激灵,苦着脸看着另一边的夏月。
“苍天可鉴,我这次可真的遵规守纪。”
夏月带着一众呈着衣物的侍女幽幽而过,到了长安面前时没安好心的吓他。
“没了这张嘴,自然算是遵规守纪。”
那意味深长的语调惊得长安一下子捂住了嘴,闷闷的说:“我嘴挺好的,我喜欢它。”
背对着长安的夏月压下上翘的嘴角,也不理他,绕过满地血泊,直直朝着祁竹溪的松青院而去。
她没看到,在她离开之后,长安陡然幽深下去的眸色。
“是她吗?”他语调不明。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嗯”了一声,随后路过他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他自己。
长风微微,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许久,站在岸边的长安将手中的香囊系在了一块石头上。
“咚”的一声,这场深埋于岁月,还未被他说出口的爱意便被他沉入了湖底。
他是他们王爷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这般恩情,容不得他那份浅薄的儿女情长。
——
林七言给祁竹溪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番,本来极为正常的相处,但偏偏祁竹溪好像碰不到她一秒就会浑身难受一样。
硬生生把她面对面地按坐在腿上,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双手掐着她的腰身怎么都不放开。
索性那伤口只是看上去吓人了一些,处理起来也不难。
难的是后面的沐浴,祁竹溪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七七,我好痛啊,根本就动不了,你帮我好不好?”
林七言看着将她抱得动都动不了的男人,一时之间久久无言。
可祁竹溪没脸没皮起来简直根本招架不住,最后林七言还是被他抱到了浴池边上。
听着那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她缩成一团做着心理建设。
又不是没看过,不就那样嘛,林七言!不要怂!
她正要雄赳赳气昂昂的起身,却不妨被祁竹溪从后面把她一整个人给端了起来。
林七言:“……”
“时间很晚了,我们一起洗好不好。”祁竹溪一本正经地问她。
可将人抵在墙边,下颌搭在她的颈窝处时,那撩过的热气分明一点都不清白。
两人的心跳似乎都清晰可闻,蔓延开的暧昧随着袅袅白雾铺展在了每一个角落。
林七言想要把人推开,可爆发的附悲根本就让她反抗不了。
因为她发现就算身体上的情欲被抑制了下去,可情感上的渴求却几乎翻了一倍。
最终,摇摇欲坠的理智在祁竹溪含上她耳尖的时候塌陷得干干净净。
衣服被一件件剥落,水声渐起,那暧昧的低喘和轻吟让月亮都羞红地缩进了云层。
翌日。
摄政王被行刺的消息惊得上京谣言四起,尤其是在听闻种种证据指向北魏时,上京百姓的烂菜叶都快把北魏驿站给淹没了。
祁竹溪在民间的声望极高,大周百姓或许叫不出皇帝的名字,但对祁竹溪的事情,却能件件如数家珍。
而像林白这种豪门贵胄,知晓的东西更多,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肯定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是以一个二个在上朝时知道摄政王因负伤而未到,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才一下朝,便张罗着上摄政王王府探望,一是为了摸清虚实,二是赶紧表面立场自己跟昨晚的刺杀没有关系。
林白倒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要借机带着林若安去暗示暗示祁竹溪,让人赶紧下聘礼把亲事给定下来。
接待的长安睨了一眼姿态娇羞但端庄温雅的林若安,没说什么,礼数到位的将人给请到了会客堂内。
他本想直接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