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当然,只是霍司珩单方面尴尬。
而他化解尴尬的办法,就是强行为自己挽尊。
“我说过,我很行。”
容栖嗤笑一声,淡定地收回手,一脸嫌弃地呛他:“能用,可不代表好用。”
说完,她还嫌弃地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站起来,继续跑步。
霍司珩独自冷静十几秒后,选择继续跟上。
接下来的五点五公里,容栖再没停下来,咬着牙一口气跑完了。
最后累趴在早餐店的桌子上。
霍司珩看她在脏兮兮的桌上毫无形象地趴着,隔着两米远,皱眉道:“我让徐助理开车过来,带你去吃早餐。”
容栖连白眼都懒得翻,随手抓起旁边的菜单大声点菜。
“老板!来一个全家福鸡蛋饼!要特辣!多放酸辣土豆丝!还要一碗豆腐脑,咸口的!”
“好嘞!马上啊!”
老板应声开始摊鸡蛋饼。
霍司珩隔着玻璃橱窗,看着老板用发黑的木器在桶里舀面糊,胃里就开始翻腾,忍耐地扭过头去。
五分钟后,早餐做好了。
容栖抱着巨无霸鸡蛋饼,沾着辣油和醋,一口接一口吃得喷香无比。
霍司珩看她巨能吃辣的样子,终于发现哪儿不对劲了。
她的口味,和知知太像了……
知知也特别喜欢吃辣吃酸,但碍于家教和规矩,不能轻易吃更不敢在公众场合吃,所以他经常偷偷带知知去一些小众川味餐厅。
长得相似,口味也如此相似,是不是太巧合了?
“你是哪儿的人?”霍司珩忽然问。
“地球人。”
“……”
不能再往下问了,否则又该自取其辱了。
霍司珩识趣地闭嘴。
容栖安静地吃完了早饭,又打包了煎饼和一些卤味,坐霍司珩的顺风车回别墅。
刚到别墅门口,就发现大门被一辆蓝色布加迪堵住了。
霍司珩认出那是楚洲行的车,正色道:“我下去看看,你坐在车里别动。”
可是容栖已经拉开了车门,径直走向副驾驶的楚洲行,笑得眉眼舒展。
“你酒醒的挺快,煎饼来一个?”
楚洲行显然没想,她干了坏事脸皮还能这么厚,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煎饼。
“你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容栖实话实说:“嗯……大概十一点吧,你打呼的声音太大了,这是病,得治。”
“……”
楚洲行裂开。
所以,昨晚遗留在他脑海的片段,是真的!
他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爆*了!
楚洲行紧绷着腰部以下,强忍痛感继续问:“我给你的房卡呢?”
容栖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应该在包里吧,怎么,想拿回去了?”
楚洲行看她满脸淡定,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不是她干的?
“昨晚你离开后,有陌生人闯进了我房间,而且酒店的监控根本看不到正脸。”
容栖没忍住挑了下眉。
善后工作做的挺到位啊。
虽然这事她自己能糊弄过去,但比不上某人,专业。
容栖明知故问:“报警了吗?”
楚洲行的脸憋成猪肝色。
这种事情,让他怎么报警?
要是传出去,他能被笑话一辈子!
“没丢失什么财物,就没报警,你不知情就算了。”
容栖赶紧尔康手:“别算了,我还是把房卡还你吧,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等我会儿。”
说完,容栖就回了别墅,将房卡拿出来递给楚洲行。
楚洲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他给她的那张。
所以真不是她。
“房卡我先拿回去,过几天请你吃饭。”
楚洲行说完这话,就白着脸忍着屁股痛离开了。
霍司珩走到容栖身边,咳嗽一声,问:“爽了吗?”
容栖想到楚洲行那副“残花败柳”的模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八卦地问:“死胖子真把他给睡了?这剧情是我没想到的哈哈哈!”
她顶多想恶心恶心他俩罢了。
霍司珩实在无法理解,她是不是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严肃地说:“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
楚家的势力虽然在港城,但想教训她一个没背景的小姑娘……
忘了,她不是没背景。
她和厉凡森的关系,如今在整个上流圈子传得沸沸扬扬。
楚洲行要动她,还真得仔细掂量掂量。
“总之,你离楚洲行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善茬。”
容栖嗤了一声:“你少管我,管好你表妹就行了。”
她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惹上楚洲行这个麻烦,他和他的好表妹可有一半功劳。
他装傻,但别当她真傻!
容栖不再给他好脸色,自顾自回了房间。
霍司珩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秒回到解放前,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顾临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