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徐来脸上时,他才感觉到有点暖意…
想清静一下的他,到了岩井公馆就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出来......
“徐桑,程海今天没来上班。”是松本。
原本闭目养神的徐来不得不强打起来精神:“他请假没有。”
“就是昨天跟他约好了,今天去警局的。”松本不想小胖子原时信跟着去,嫌他太吵。
徐来可没想到这么多:“你换个人陪你去不就得了。”
“算了,那还不如我一个人去。”松本还是不甘心:“要不徐桑,你帮我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徐来没办法拒绝一个皇亲国戚的要求,只得勉强打了个电话去徐公馆:“程妈,麻烦叫下程海接下电话。”
“他一大早就和梦子小姐出去了。”电话那头的程妈笑着说道,眼角还时不时的看了看厨房门口,白婷正在帮忙摘菜......
跟川岛梦子一起?
徐来皱眉瞟了一眼旁边的松本,对他摇了摇头。
松本也觉得奇怪:“他不是不理睬梦子小姐了的吗?怎么又......”
徐来赶紧捂住话筒,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再松开话筒:“程妈,也没什么事,他等下就来了。”
挂掉电话,徐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提提神:“松本,还是我陪你去趟吧。”
松本听他一这说,当然求之不得:“徐桑,这几天你也辛苦了,要不......”
“少废话。”徐来猛吸了一口烟后,又将烟头按灭在玻璃烟灰缸里......
直到徐来和松本赶去了伪警察局,程海才赶到岩井公馆。
正好碰到原时信从武装部大楼下来:“程桑,你怎么今天这个时候来,松本都找你好久了。”
“哦,那他人在哪里?”
“这不你没来,他叫上徐桑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原时信的话音刚落,程海就忙不迭地转身出去拦了一辆黄包车,直奔伪警察局而去......
松本此去伪警察局,也只是想施压领回川木三郎的遗体。
可到了那里才知道井上日昭早就派人盯在伪警察局门外。
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及时报告给井上日昭。
看来井上日昭是同岩井总领事杠上了。
停好吉普车,徐来和松本便旁若无人地进了伪警察局。
门口的警卫也不敢拦他们,他们隐约也知道松本特殊身份,只是没言明罢了。
正端着茶杯去审讯室的周宇,一见徐来两人朝自己走来,马上停住脚步:“二位,还没审呢。”
“没审更好。”徐来打了个哈欠,侧目和松本对望了一眼:“我们只旁听,不干涉你们审案子。”
“你这么个大忙人,还来管这些小事,真是难得。”周宇脸上是堆着笑,从嘴里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好听。
“你一副局长都亲力亲为,我们又怎能辜负岩井总领事的嘱托?”松本不痛不痒地回敬过去。
“松本君,您请。”周宇在日本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奴颜婢膝样。
这看在徐来眼里,不由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伪警察局的审迅室里。
塔尾早就坐在审讯桌前,正等着审讯人员的到来。
周宇将徐来和松本安排在隔壁的观察室里,那里有一整面单反玻璃供两人看着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
“那我就先失陪了。”周宇招呼上几名伪警察去了审讯室......
“你为什么出现在川木三郎的病房?”坐在周宇左边的伪警察问道。
塔尾嘴唇轻扯:“审问不是应该先问姓名年龄什么的吗?”
坐在周宇左边的伪警察有些不耐烦了,手中的记事本拍了拍审讯桌,那力度不轻重的:“现在你是嫌疑人,还是我是嫌疑人?!”
塔尾眼睛始终盯着坐在正中间的周宇。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那不耐烦的伪警察显然被塔尾那不屑的态度给惹毛了:“赶紧说!为什么一大清早在死者的病房里!”
见塔尾还是不吭声,那伪警察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针剂和那把特制的弹弓,“啪”的一下放在审讯桌上:“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说,这些也可以定你的罪!”
塔尾这才从鼻孔里轻哼出声:“既然事实都清楚了,那你们还审什么,直接定罪,也省了你们审讯的时间不是?”
周宇见势不妙,只得对左边那位拍案而起的伪警察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来:“塔尾君,不是我们要为难你,而是这些都是出自你身上,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怎么说来着?”
周宇似乎不好意思说下去,用眼神示意左边那位伪警察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用我们中国人的俗话说来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它不是“屎”也是“屎”。”这伪警察说起来摇头晃脑的样子,倒把隔壁的松本给逗笑了。
他站在单反玻璃面前,耳朵贴在耳机旁,正听着审讯室里的动静,而徐来没有拿司耳机,也不知道松本在笑什么,只得上前和他并肩站着:“松本君,是不是他招了?”
“比招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