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不得不回头跟那身着一件薄呢立领的男子打招呼:“原来是叶先生。”
叶锦元只是饶有趣味地瞟了一眼徐来身边的白婷:“这位是?”
“叶先生,您好,我是他的青梅竹马:白婷。”白婷故意将手搭在徐来肩膀上。
却不料徐来一个侧身,害得她差点摔倒。
“青梅竹马?徐先生还真是年少风流。”叶锦元侧目看到自己的夫人川田樱子走过来。
他只得马上转身离开,走到他夫人身边,挽住她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里风太大,我们还是进舱吧。”
川田樱子看着叶锦元,双目流转,那股柔情蜜意仿佛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诶!你看呆了吧?”白婷见徐来盯着叶锦元的背影出神,冷不丁地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一日本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的是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那个比你气质好那么一丢丢的儒雅男子。”白婷抬杠。
“我又没有龙阳之好!”徐来板着脸不再理她。
“呵呵!我知道他是子悦姐的初恋男友~”白婷才不管他生不生气,乘船本就枯燥,有话题聊聊,也是好的。
这下徐来似乎再也受不了她,转身想进船舱,却被白婷拦住:“来哥,你想不想知道子悦姐和那叶锦元的过往?”
“无聊!”徐来拂开她的双臂,径直回到船舱中的包厢内......
在上海港附近吃过午饭的川岛梦子几人,终于上了下午那趟去香港的客轮......
进了包厢内,川岛梦子坐下来,认真回忆起昨日与徐来交手的一些片段,她想起徐来亲手交给她的那张折叠整齐的白纸。
现在想想那白纸的确有些古怪,比平时的办公用纸要厚些许......
她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那绝对不是一张简单的白纸。
她开始后悔当时怎么不一把火烧了它,而是揉成团扔回给徐来。
对!就是那个可恶的徐来,当时他一直在激怒自己,让自己行为失了分寸,才落入了他的陷阱......
可当时他是怎么将那团纸带出现场的呢?
对!那个手指受伤的警备队队长,一定是徐来将那团纸藏在他身上,让他以疗伤的借口,先行离开了现场。
那就是忍者们为什么搜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仍然搜不出什么来的重要原因。
难怪一等那受伤的警备队长走后,徐来当时神情放松了许多......
那么这次徐来去香港,会不会也是烟幕弹?
川岛梦子只觉头疼欲裂,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是没有减轻半点疼痛......
“梦子小姐,吃颗晕船药吧。”小林君端了一杯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川岛梦子推开他的手中的药丸:“我没事。”
“你就当吃糖。”小林君还是执着地将药丸递到她面前。
川岛梦子只得无奈接过来,将药丸放入口中,又喝了一口水,这才一仰头,药丸便顺着喉咙喝进了肚子里......
没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小林君,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怎么吃了头反而更晕乎乎的?”
小林君下意识地看了看站在包厢外面的犬养健:“你犬养君说你想太多,太伤神了。得让你吃了这颗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等你再醒来,就到香港了。”
“你,你们糊涂蛋!”川岛梦子甩了甩发涨的脑袋,想强撑着站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力,软软地倒在包厢的木制窄床上......
而此时的徐来白婷两人已经下了他们所乘坐的那艘客轮。
“来哥,我们这是去哪里?”白婷抬头看了看已经渐黑的天空。
“找一家酒店,先睡觉!”徐来本就有些疲惫,于是扬了扬公文包,叫对面的黄包车过来。
却不料从他身边经过的叶锦元刚好听到这句:“找一家酒店,睡觉”颇有歧义的这句话。
叶锦元一揽自己身边的夫人川田樱子:“我们去那边。”
看着叶锦元夫妇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远,白婷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来哥,你完了,等回上海,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需要洗什么?”徐来佯装一点也不在乎地拍了拍公文包,见对面黄包车已经过来,也不再同白婷打嘴仗,自己先行上了黄包车。
白婷见他这样子,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自己也只得悻悻地也上了黄包车:“要不还是去半岛大酒店?”
“可以,费用得你出。”徐来同意得爽快。
听到两人的谈话,那黄包车夫也不再多问,拉着黄包车就往半岛大酒店飞奔而去......
可命运总跟用徐来开玩笑似的,正当徐来同酒店前台说开两间房时,那前台女服务生笑道:“先生,小姐,只有一间房了。”
“这?”
“真的很抱歉,本来是还有两套房的,可惜刚刚被一对年轻夫妇定下。”前台女服务生很是有礼貌地解释。
“那,那还是算了,我们去别家。”徐来转身想走,可白婷却一拍前台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