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新民城门口。
一辆白色的雪佛兰轿车被守城门的国军士兵拦住。
“证件拿出来。”正当国军士兵要盘问车上的两名黑衣人时,从后面又疾驰而来一辆挂着军事委员会车牌的黑色别克车。
从上面下来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子。
他从容不迫地走到那国军士兵面前:“自己人,出城办些事情,这是需要保密的。”
那国军士兵一见西装男子,马上敬了一个军礼:“是!长官。”
原来匆匆赶来替这雪佛兰车上的两名黑衣男子解围的正是汪先生的机要秘书黄浚。
见国军士兵放了行,黄浚又上了车。
他身边坐着的女子正是川岛梦子。
两辆车先后从护城河上的单孔水泥桥开过去。
直到拐至一旁的林荫大路旁,两辆车才停下来。
“梦子,这次你该怎么谢我?”黄浚拉住川岛梦子那白嫩似葱的手,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
川岛梦子将鲜红欲滴的唇凑过去,亲在他脸上,他脸上顿时就多了一个红色的唇膏印。
“给你留个纪念。”川岛梦子趁着他怔愣之时,适时抽回自己的手,迅速打开车门下去,上了前面等着她的白色雪佛兰轿车。
黄浚轻轻摸了一下被她吻了一下的脸颊,像是被她勾了魂似地看着她上了车:“美人,你迟早都是我的。”
雪佛兰车上的两名黑衣人正是犬养健和麻田一郎。
他们扯下蒙面的黑色面巾,又打开车窗透了透气。
“我来开车!”坐在副驶车上的川岛梦子示意兄弟犬养健坐到后面去。
犬养健也不推辞,和麻田一郎坐在了后车座位上。
川岛梦子发动车子,飞快地朝上海方向开去。
有黄浚提供给她的国军的通行证,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直至差不多要到上海时,麻田一郎才开口:“这次行动失败,我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麻田君,谁也不料想那些支那人会有那么严密地防范。”本来在闭目养神的犬养健突然睁开眼睛。
“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川岛梦子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向前方,若有所思似的。
有人泄密?麻田一郎低头冥想:这么周密的计划,知道的人不多,难道?不,没有确凿的证据,自己不能胡乱猜疑。
可这次要不是川岛梦子及时出手,他和犬养健可能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上海日本领事馆。
总领事办公室内。
岩井英一刚听完死士的报告,眉头紧锁,思虑再三:“这次有人进入到我的办公室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知情人外,对外都得给我严格保密!你们的明白!?”
“明白!”死士们回答的声音大如雷霆。
“报告!”外面传来麻田一郎熟悉的声音。
岩井英一示意死士们退下。
麻田一郎见保护岩井英一的死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出去:“岩井君,发生什么事了?”
岩井英一关上办公室的门,这才又坐回椅子上:“你不在的这两天,我办公室里闹了贼。”
贼?难道?麻田一郎见岩井英一神色疲惫,也不好多追问,只是将和犬养健两人刺杀南京国军领|袖失败的事情汇报给了岩井英一。
岩井英一脸上神情凝重:“本想着让他们从内部瓦解,没想到还是困难重重。”
日本的最高层本想着刺杀国军的领|袖,扶汪先生上台,然后在背后操控汪先生为他们日本所用,在中国来达到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实现所谓的“大东亚共荣”险恶用心。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麻田一郎懊恼不已:“您是不知道,就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就成功了。”
“如今战端已开,我们也只能是且行且看。”岩井英一揉了揉眼睛:“麻田君,我办公室里闹贼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毕竟没丢什么东西。”
“麻田明白,如果让军部的那些人知道了,他们才不会相信您办公室里什么都没丢。”麻田一郎双腿一并,身体站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岩井英一恍惚间,脑海里又浮现那几名小贩的面孔,其中那位黝黑面目雪白牙齿的小贩,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印象在岩井英一脑海里一闪而过......
上海宝山路,
岩井公馆内。
徐来正带着《译报》报社的员工熟悉新的办公环境。
“徐,报社有几个人不愿来,我已经补偿了他们三个月的工资。”与徐来并肩走着的罗伦斯告诉徐来。
徐来回头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员工:“人各有志,我们不能强求。”
分配好部门后,徐来才得以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刚进门就看见赵子悦和洋子在他办公室里正闲聊着。
“你们什么时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