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虹口日侨聚居区。
梅花堂。
一个身穿立领白色衬衣的中年男子独自一人进了院内。
没想到这院内看似空空荡荡,却在这中年男子进院的那一瞬间,从暗处涌出来一群日本忍者打扮的黑衣人。
他们个个手持太刀,将中年男子团团围住。
看着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太刀,那中年男子笑了:“梦子,你就是这样接待你师兄的吗?”
原来此人正是影佐贞昭派来抓捕那胶卷上冲洗出来的法租界头号秘密档案的日本特工犬养健。
这人真是人如其名,嗅觉像狗一样灵敏,在东北的时候,他没少坑杀过我们的抗联战士。
此次影佐贞昭派他前来,也是想他能揪出国共两党在上海的地下特工,在土肥圆贤二将军,他的顶头上司那里将功补过。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岩井英一在最高层那里太露脸了,为自己以后在上海有所作为铺平道路。
犬养健话音刚落,并没有等来川岛梦子的回应,反而那些忍者步步向他步步逼近。
犬养健一挠眉心,打量了这些来势汹汹的忍者,双手呈手刀式,交叉格挡在胸口,突然他长啸一声,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刀,一个回旋,就只听见太刀落地的“咣当”声音不绝于院内。
那些忍者还没来得及还手,个个都捂住自己的手腕,惨叫声划破了院子的整个上空......
这时从屋顶跳跃下一名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正好站定在犬养健面前:“师兄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呀。”
“梦子,你太调皮了。”犬养健看着和自己女儿年岁差不多的小师妹川岛梦子,是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快进屋,给我说说那法租界头号秘密档案是怎么损坏的。”
川岛梦子呵退众忍者后,请师兄犬养健上了三楼的办公区。
她把影佐贞昭提供的关于法租界的照片递给犬养健:“师兄,请看,这缺失的部分信息,正是我们现在急需揪出的国共两党在上海的特工人员照片影像。空有名字,是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线索的。”
她说得不无道理,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符号而已,并不一定是真名。
犬养健皱眉:“你把当日在大连港客船上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跟我复述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川岛梦子从抽屉里又拿出来一份牛皮袋子装好的资料,那是汉奸黄浚上次在礼查饭店,给她提供的最新国军在上海的潜伏人员名单和联络地址。
犬养健一边听着川岛梦子说着当时在大连港发生的一切,一边仔细地对比着牛皮袋子里的资料和照片的资料,看看它们到底有多高的切合度。
“......当我派人从船底打捞出来时,我并不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胶卷,立功心切的我就没有多想什么,赶紧拆开盒子一看,才发觉不妙......”
犬养健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支那人肯定有问题!”
“你是说徐来?”川岛梦子心中一惊,原来不止是她有这种看法,就连从未跟徐来谋面的师兄也觉得其中有猫腻,看来有些人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可岩井总领事现在对他是言听计从,器重得很。”
犬养健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窗前,冷冷地道:“那我们就从这份残缺的资料里,先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个个的让他们现出原形。至于徐来,只要他不离开上海,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川岛梦子见她师兄这样笃定,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梦子以后定唯师兄马首是瞻!”
而艾老板这边,他正命令王天木等人通知在上海的力行社特工,有能力转移的尽量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比如法租界附近,或天主教堂附近等等日本人不敢明目张胆胡来的地方,其他一律遣返重庆武汉等地,静以待命。
上海黄浦区四川南路36号。
洋泾浜圣若瑟教堂内,艾老板坐在长木椅上正做着祷告。
从天主教堂门口缓缓朝他走来的正是王天木和赵理君。
艾老板所在的教堂,是属于上海教区的天主教。
该教堂始建于1860年4月15日,次年6月29日投入使用。该教堂的建筑风格为仿哥特式。奉圣若瑟为主保圣人。该教堂在1920年代以前是上海法租界内唯一的天主教堂,法国驻上海领事在该教堂内有专用的座位。
“老板,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只是......”副站长赵理君似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就说~”艾老板尽量压低声说道。
“徐处长的小舅子不肯走,还吆喝着他手下的众人在他所在的民国路公寓里打牌喝酒,你看要不要......”赵理君似乎不敢再说下去。
他看到了艾老板那张变得铁青的脸。
“这些党国的败类,让他们自生自灭!”艾老板发泄完,又喊住正要走的赵理君:“派几个人远远的盯着,一旦日本人对他们有什么异动,抢先给我灭口!”
“可他毕竟是徐处长的小舅子,我......”处事圆滑的赵理君可不想以后在徐处长那里交代不过去。
“你怕什么,有我给你顶着!他徐处长那么多的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