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亮了!”张板儿那雪白的牙齿在徐来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
徐来一把拨开拦住他视线的张板儿:“钱永,这就算成功了?”
“电压还有些不稳,还得调试一下。”钱永皱眉道。
“魏华,我们去看看石屋里面的机器。”
张板儿被徐来这么一拨,也不气恼,一听徐来要进石屋去看机器,身手敏捷地先进去。
徐来摇摇头,看了魏华一眼:“还傻站着干什么?”
魏华缩了缩滴着汗水和粘着油污的鼻子:“他怎么比兔子还跑得快?”
“肯定是属兔的。”
徐来见魏华还在神神叨叨的,有些不耐烦的也进了石屋里。
“都是些什么人?”魏华揉了揉鼻子,满不在乎的跟着进去。
张板儿背对着两人,不无得意地说道:“看,我用油纸把这些个宝贝给包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先前运过来的车床等精密机器,还真的被张板儿用牛皮油纸包裹得像个大粽子似的。
徐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干得不错。”
张板碍于魏华在场,要不他得又要催徐来这组装军械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来哥,今天是不是要把电线布好。”魏华一眼就看到石屋角落里的那几大捆粗细不同颜色各异的电线。
“等钱永调试好发电机再问问他。”徐来对于布电线还是不怎么在行。
正在这时,钱永进来,找了一圈的工具,正好找到一只趁手的扳手,又旁若无人的出去。
这看在魏华眼里,钱永这个操作,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的代名词。
“嘿,来哥,你看他,会点技术就拽成这样。”魏华嘴上不服气,人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钱永又出了石屋。
“这接线没问题呀?”钱永拿着扳手这里敲敲那里找找的,就是找不到原因。
魏华却不依不饶地又开始唠叨了:“你行不行?不行我叫来哥换个人弄。”
钱永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检查了一遍刚组装好的柴油发动机:“原来忘记调整调压器了,你这小家伙还挺会折磨人的。”
钱永指着柴油发电机上的调压器,这才又放下手中的扳手,认真地开始用调压器调整电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钱永调试好柴油发电机,这才站起来,反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这背还真有点酸。”
魏华见柴油发电机调试好了,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钱永,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钱永还是不怎么想搭理他:“来哥呢?他是不是在铺设电线?”
“来哥说了要等你去布电线才行。”魏华弱弱地说道。
钱永一听,乐了:“来哥真是个明白人。”
这话合着就是说我不是明白人了?魏华本想开口分辨,可一想到等下来哥还靠着钱永铺设电线,于是他紧闭住自己的嘴巴,先行进了石屋里......
“这根红色的粗电线布在最下面,稍细些排第二位......”钱永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帆布工具包里翻出早已画好的电路图,一边看着,一边讲解着给徐来三人分配任务......
直到深夜,徐来几人才忙完。
看着石屋里的车床等精密机器在柴油发动机的带动下,有序的运转着,徐来的心情也似得到些许的安慰而稍稍平静。
“张师傅,能弄点吃的来吗?”钱永一歇下来,才感觉自己的肚子饿得不行。
张板儿见机器能正常运转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我这就去下面条,给你们每人卧两个鸡蛋!”
看着张板儿离开的背影 ,魏华喃喃道:“他做的东西能吃吗?”
钱永不理他,独自坐在一旁工作台的长凳上:“来哥,这个大窑洞还真不错,既隔音又隐秘。”
徐来掏出香烟:“要不要来一根?”
“谢了,等下越抽越饿。”钱永摆手。
“来哥,我抽。”魏华夺过来哥准备递给钱永的那根香烟。
徐来也不生气:“干脆给你点个火。”
“也对,递烟不点火,等于没给烟。”魏华嘴里叼着香烟凑到徐来跟前。
“这烟可不是白抽的,以后你可得在这里上班了。”徐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怎么行?到时要多久才能见向南一面?不,不,不!魏华叼在嘴里的香烟一个不稳,差点没掉到地上。
钱永只是低头摆弄着工作台上的各种小工具,根本就不理会徐来和魏华的谈话。
“工资翻倍。”徐来循循善诱。
“翻倍也不行。”魏华回答得很快,一副富贵不能淫的样子。
“翻三倍!”徐来又道。
“不行!“魏华瞟了一眼钱永:“他更合适。”
钱永还是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薪三百块大洋,外加八十块的交通费。”徐来又加码了。
这下魏华似乎有点动心了:“这个么,我考虑考虑......”
“成交!”一直在低头沉思的钱永突然抬头看着徐来:“不过我能不能把我父亲接过来,这小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