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宫顼成功被程鸢的话引出了一连串的咳嗽。 重点是在这里吗? 重点不是在这里啊喂!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带不解,悉心照顾…… 宫顼完全不记得他和程鸢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 许是因为咳嗽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宫顼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明显了。 见他咳嗽得很剧烈,程鸢的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连忙关切出声: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不会是身体状况又不好了吧?!” 说话间,程鸢整个人也变得不好了,开始手无足措起来,慌道:“我……我现在就帮你叫医生和护士……” 关心则乱。 姑娘完全分辨不出来宫顼是真的有事,还是一切安好了。 见程鸢慌慌张张地要去找医护人员,宫顼连忙阻拦她: “不……不用……” 说话间,宫顼还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拉住程鸢的胳膊,用实际行动阻止她去喊医护人员。 却一不小心起猛了,宫顼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的晕。 然后宫顼整个人就从病床上摔了下去。 程鸢惊呼一声,连忙折身返回到宫顼的身边,想要将他从地面上扶起来,扶到病床上躺好。 但是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宫顼身体的重量不足以程鸢这个弱女子支撑,所以一不小心,宫顼的身体便是一倒,压在了程鸢的身上。 程鸢本能地抱住了倒下来的宫顼,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身体当他的肉垫子,以免他摔在坚硬的地板上,受到伤害。 于是,宫顼整个人几乎全都窝在了程鸢的怀抱中,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大狗狗。 迷迷糊糊中,宫顼听到程鸢充满担忧的关切声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闻声,宫顼想要让自己努力地睁开眼睛,他语气温柔地朝着程鸢安慰了一声:“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儿晕。” 他不希望姑娘因为他而过于担惊受怕。 但,程鸢已经因为焦急和担忧,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宫顼的额头,幸好不烫,但她还是无助地问: “那……那怎么办?” 宫顼隐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沉声解释:“没关系,可能是昏迷了这几天,一直没有正常饮食导致的低血糖吧,让我保持静止地休息休息就好。” “那……那我陪着你。” 程鸢语气柔柔地说了一声。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其中有一个脚步声“哒哒哒”,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还未等病房里抱在一起,坐在地板上的两个人反应过来,一只玉雪可爱的小奶团子就第一个冲了进来,朝着里面奶呼呼地喊了一声: “六舅舅,蘇蘇来看你啦!” 一只小可爱突然出现,成功把宫顼和程鸢都吓了一跳。 小蘇蘇原本想要张着小胳膊飞奔到六舅舅宫顼的身边,给她亲爱的六舅舅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慰他昏迷多天的身体,奖励他见义勇为的英雄气概。 然而…… 咦? 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六舅舅,怎么消失不见了? 咦? 程鸢姐姐怎么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六舅舅怎么倒在程鸢姐姐的怀抱里? 小蘇蘇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呆萌呆萌地愣在了原地,轻歪着小脑袋看向六舅舅宫顼和程鸢,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小小的问号。 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 大人的世界果然复杂得很呢! 迎上小奶包单纯干净的眼神凝视,程鸢一下子害羞了,脸颊在一瞬间涨红到了极致,她努力让自己维持镇定地跟眼前的小奶团子打招呼: “蘇……蘇蘇,你来探望你六舅舅呀?” “蘇蘇?” 宫顼轻眯了一下眼眸,努力想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一些。 正在这时,跟着小蘇蘇一起来探望六舅舅宫顼的大部队也迈步进入了病房里面。 看到眼前的一幕,大表哥宫泽川、二表哥宫泽岩、三表哥宫泽林、四表哥宫泽风、亲哥哥宫飏、野哥哥霍子曜,集体目瞪口呆。 靠!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六叔叔(六舅舅)这是明显有情况啊! 额……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住了。 宫顼的视线已经变得清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宫家崽子们,他整个人仿佛变得不好了,一下子石化在了原地。 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病房里。 还正好看到了宫顼一副虚弱模样地倒在程鸢的怀抱之中。 真是尴了个尬! 宫顼感觉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宫顼下意识地看向程鸢,程鸢也正好扭过头来看他。 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目光隔着空气纠缠在一起,瞬时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病房里的氛围变得更加微妙了。 宫顼只觉得自己的耳根一热,忙收回了目光,朝着自家的几个崽子解释道:“那个……蘇蘇,大家,你们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宫泽川直接打断了宫顼的话,单手扶着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仿佛看透了一切般说道: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彪悍的人生更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宫泽岩立马接了大哥的话,环抱着手臂说道:“六叔,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还有一句话是那样说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宫泽林则朝着宫顼竖起了两根大拇指,称赞道:“六叔,可以呀!这么快就按照爷爷的要求,完成了重要的人生目标啊!” 宫泽林还非常笃定地表示:“爷爷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