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持人的话语,一束聚光灯像是故意照映在了小蘇蘇的身上。
瞬时间,小姑娘完完全全成为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孤儿……
这个词开始不断地在小蘇蘇的大脑里回响。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她就经常被一些不懂事的孩子笑着骂着喊“孤儿”,高冬莲也经常说她是没娘生没爹养的野种……
各种难听不堪入耳的话,却一直伴随着她,缠绕着她。
有很多次午夜梦回,小蘇蘇都能把枕头哭湿。
被人说是“孤儿”的滋味儿,一点都不好受。
回到宫家后,外公和舅舅们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蘇蘇的妈妈一定会回来跟蘇蘇团聚,蘇蘇不是没娘的孩子,蘇蘇更不是孤儿,蘇蘇是他们大家的宝贝……
也是因为这些,小奶包才渐渐被治愈,开始不做噩梦了。
但这一刻,主持人的问题,成功把她压在心底某个角落里的悲伤和无助全都勾了出来。
小奶包的眼瞳不受控制地闪了闪,明显的懵然和无措。
她将两只小手手交叉在一起,不经意间的玩手指动作,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不安。
下一秒,小蘇蘇的眼圈就红了几分,眼球上覆盖了一层莹润的水光。
她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但面对底下那么多的观众,小蘇蘇不觉警告自己:不许哭!
哭了就太没面子了!
蘇蘇是个有尊严的小宝宝,不能被别人的三言两语说哭。
小奶包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变得哽咽:
“蘇蘇不是孤儿!”
她强调了一句,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她相信外公和舅舅们的话——
她不是孤儿!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至少有外公和舅舅们在,蘇蘇就不是没人养的野孩子!
但主持人并没打算放过她,愈发没有收敛,得寸进尺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自己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而是寄养在外公家呢?”
寄养……
这个词像是一道惊雷从小蘇蘇的头顶上方用力劈下。
她住在自己的外公家里,怎么就成了寄养了?
小奶团并不清楚,在世俗大多数的眼里,只有爷爷奶奶那边才是同宗同源,住在外公外婆家里,相当于寄人篱下。
她更加懵然无措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朝着观众席哥哥们的方向看去。
她在弱弱地求助……
而彼时,在听到主持人所说的那句带“孤儿”的问题后,应援团的哥哥们当场就炸了。
一向斯文的大表哥宫泽川都忍不住紧皱着眉心,明显暴躁地说:“这个主持人的脑袋被驴踢了吗?”
二表哥宫泽岩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什么毛病?他怎么能问蘇蘇这样的问题?”
“他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他是脑袋里塞猪毛了,问的全都不是人问的问题!”
若不是其他几个表哥拦着,避免他的冲动对小蘇蘇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三表哥宫泽林都要冲上舞台暴揍那个主持人了。
四表哥宫泽风看着舞台上的小蘇蘇红了眼圈,他也心疼地红了眼圈,朝着哥哥们问:“那咱们应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蘇蘇被他欺负啊!”
还未等哥哥们作出回应……
“抗议!严重抗议!”
宫飏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宫泽风的手里抢过那只应援用的小喇叭,直接冲着舞台上的主持人喊话道:
“你才是孤儿呢!你全家都是孤儿!”
作为小蘇蘇的龙凤胎哥哥,主持人说小蘇蘇是孤儿,相当于是说宫飏是孤儿。
怒发冲冠(虽然没有几根头发)的宫飏,朝着主持人喊完话,便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奶奶个山羊粑粑球儿!
这个主持人是活不起了吧?居然敢这样说小蘇蘇,真不怕被小蘇蘇的八个舅舅知道后,亲自动手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宫飏的喊话,成功让他也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并且成功引起了观众们的纷纷议论。
一时间,整个比赛现场变得热闹起来,场面甚至一度不可控。
大多数的人都是正常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觉得在这样的场合,主持人不应该询问选手这些问题。
更何况这位小选手还只是个三岁半的奶娃娃。
在每一个正常观众的眼里,主持人这样做就是在故意伤害一个人类幼崽的脆弱心灵。
太过分了!
随着宫飏的动作,霍子曜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理所当然地从宫飏手里拿过那个小喇叭,接着他的话,朝着舞台上那个主持人喊话。
“这位主持人,你好!请问这是谁给你的权力?你凭什么在舞台上询问选手这些涉及隐私的问题?这些问题跟比赛有什么关系吗?”
霍家小少爷先礼后兵,清越好听的声音在演播厅里响起,语速不快不慢,语调淡定平和,逻辑思维格外清晰:
“你又凭什么对宫蘇蘇的身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你问这些问题是为了博眼球、求关注,通过挖掘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