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
谢酒也极力憋回眼泪,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看你有多疼我,你爱我,决计舍不得伤害我。
你母妃那是病了,病人的话做不得数,你重情重义,绝不是她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我也不会允许你成为那样的人,阿逍,你也甩不掉我的,做人做鬼我都要缠着你的……”
唇被捂着,顾逍无奈,“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谢酒乖顺地不再说那个话题,柔声道,“那你抱着我睡会。”
他眼底乌青很重,整理三个箱子的东西,处理刺杀后续,又因她高热守着她,从她受伤以来,他应是都不曾好好阖眼的。
顾逍依言爬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谢酒平躺着不能翻身,就想握着他的手,却见他散了自己的头发,从她肩头揽过一缕发丝,同他自己的缠绕在一起。
而后与她手指相扣,沉沉睡去。
青丝结发两不疑。
谢酒定定地看他良久,而后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四目相对,谢酒粲然一笑。
这一笑晃了顾逍的眼。
他微微愣住。
便听得谢酒道,“我渴了。”
他的酒儿想喝水,顾逍下意识坐起身,浑然忘记了他睡前将他们的青丝缠绕编织。
“嘶。”他起得太猛,把头皮扯痛了,忙去看谢酒,“有没有弄疼你……”
他的视线比话更快,已经看到谢酒握住自己发丝的另一端,他的拉扯力度被她化解在掌心中,丝毫传不到她头皮上。
作怪的谢酒笑得促狭又狡猾,“我一点不疼。”
顾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那是想喝什么水,分明是想逗弄他。
他低低笑了。
谢酒也笑了,她不敢大笑怕牵动伤口,只嘴角扬起满目温柔地看着他。
顾逍的低笑变成朗声大笑,心里晴朗一片,十分高兴。
笑罢,他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坏东西。”
而后解了两人的发,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坚持要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好甜。”谢酒咽下一口水,说道。
“我没放糖……”他顿住,明白了谢酒的意思,又笑了起来。
谢酒也跟着眉眼含笑。
两个人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时候,莫离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不好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