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林大夫给吴婉清看病是好事,对方却遮遮掩掩,很是蹊跷。
因着谢酒好奇,顾逍当即便让莫离去采石场将武侯请了来。
武侯听说是问当年林大夫之事,他挠了挠头,“他不说,我就没问,只要他是给我家婉清治病就行了。”
谢酒理解了为何每次提到武侯一家,顾逍都是无奈的神情,她问武侯,“您就不怕对方是有所图谋?”
“不会吧,老夫瞧林御医像好人啊。”武侯一脸茫然,“再说,我家婉清最乖了,又没得罪人,不会有人害她的,定是有人怜惜她,才让林御医给她看看。”
“那你女儿是因何进的逍王府?”顾逍语声淡淡,却堵得武侯哑口无言。
因为他打了四皇子,皇后他们想报复在婉清身上,也想将婉清作为拿捏他们家的人质。
武侯面色讪讪。“当时光想着有人给免费治病是好事,就没想别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要不我回去问问夫人。”
顾逍朝莫离使了个眼色,莫离又去吴家请武侯夫人。
等待期间,武侯听说了谢酒请林舒给吴婉清看病的事,他当即跟谢酒道谢,“长得与我家婉清相似,连善良都一样,老夫真心感谢姑娘,此恩来日必报。”
又对林舒道,“早想找林大夫给我家婉清看看,手上一直不宽裕,往后劳烦林大夫,这个恩情老夫记下了,来日定当报答。”
一连两个来日必报。
吴三妹听着突然有些脸热,他们家现在也只能说这一句空话来表达感激之情了。
偏偏刚刚她也说过,她得同母亲商量下,他们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谢酒笑,“若有需要,我们必定不跟侯爷客气。”
武侯是个很纯粹的人,爱恨分明,他不会拐弯,因而也喜欢直爽的人。
听了谢酒的话很是欢喜,不由哈哈笑起来,只是没笑两下想起逍王还在,他又收敛了去,轻咳两声同谢酒寒暄起来。
顾逍不喜他开口闭口说谢酒像吴婉清,酒儿独一无二,为何要像别人。
但见谢酒很愿意同武侯闲聊的样子,他就闭目养神,对武侯眼不见为净。
武侯夫人来时,武侯俨然已经把谢酒当作自己的亲侄女了,他同他妻子道,“夫人,你看这孩子像不像婉清,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
武侯夫人怔了怔,点头道,“像,严格说来,你比我家婉清更像弟妹,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世上怎有这样想像的人,冒昧问谢姑娘,你父母是哪里人?”
听在煤山做工的男人们说,谢酒与吴婉清长得像,她就打听过谢酒,只知她是江南富商的女儿,几年前才去的京城。
现在见到谢酒,她就想弟妹也是江南的,会不会与谢酒的父母是什么亲戚关系,否则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与吴二夫人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话,让谢酒心里荡起一丝波澜。
她想了想,自己是谢酒养女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便道,“夫人,其实我也不知自己父母是哪里人,养父母在京城捡到我时,我才三岁,没什么记忆。”
“那会不会是二弟和弟妹的孩子啊。”武侯惊道。
谢酒笑,“我与吴婉清同岁,吴二夫人可不能一年生出两个孩子。”
“不是弟妹的孩子。”武侯夫人摇头,弟妹嫁给二弟时,还是姑娘家,一成亲就怀了婉清。
武侯也想到了这些,竟还生出一种可惜的感觉,他问武侯夫人,“你从前与弟妹关系好,可知她家还有什么人,谢丫头不会是弟妹娘家那边的孩子吧?”
“老知府是家中独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武侯夫人像是回忆般,“知府夫人那边好似也没什么亲戚,当初弟妹去世,那边都是没什么亲戚来的。”
“吴二夫人与她姐姐长得都像她们的祖母,并不像她们的母亲。”一直沉默的顾逍开口,这是他的人查来的消息,排除了谢酒是吴二夫人外祖家孩子的可能。
谢酒微讶,顾逍在帮她查身世,“吴二夫人祖母家中可还有人?”
顾逍摇头,“没有,吴二夫人的祖母是独女。”
嫁出去后就相当于断了香火,所以谢酒也不可能是吴二夫人祖母娘家的孩子。
而吴二夫人姐姐未出阁便病逝,吴二夫人也只生了吴婉清一个孩子,所以,谢酒与他们并没关系,长得相似真的是巧合。
他昨日收到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谢酒,就知道她中蛊的事,他握住了谢酒的手以示安慰。
谢酒谈不上失落。
她只是好奇,林御医准备给吴婉清治病时就被流放,他的流放有永宁侯的手笔。
而自己被迫入侯府也是永宁侯与人做的交易,很大原因是因为她的相貌。
吴婉清与她有相似容貌,那有没有可能林御医被流放,并不单单是永宁侯与他的私怨,真实原因是有人并不想林御医为吴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