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将人推开,脸微红道,“我没洗漱,先去洗下。”
昨晚一夜未睡,清晨也只是简单洗漱下便睡了一上午。
话一出口,听到男人低低笑出声,谢酒意识到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耳根,顾逍只是吻她,她却想到了下一步,显得急不可耐。
谢酒觉得顾逍笑得有点可恶,逆反的心理一起,便直接咬在了他的唇上,送上门的吻,顾逍怎会错过,叩开她的牙关,开始攻城略地。
一吻缠绵许久,顾逍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气,低语,“很香。”
谢酒脸上不擦香粉,但有一种独属于她的味道,像是孩子的乳香,又像是女儿家的体香,她情动时那种味道愈发浓郁,更能激发他的欲念。
只是她不自知,顾逍也没告诉她的打算,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
等怀中人气息稍平稳些,他抱着她去了隔间,那里早有他命人打好的热水。
谢酒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厚着脸皮,摆出老夫老妻的心态,任由他代劳了。
她坐在浴桶里打着水花,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顾逍认真替她清洗着身子和头发,洗完再抱着她回到里屋,让谢酒坐在床上,他用布巾一点点擦去她头发上的水分。
满头青丝擦干,他从后面亲吻她雪白细腻的脖颈,耳垂,而后从她头顶附身下来亲吻着她的唇。
谢酒被迫后仰着迎合他,心里不期然想着,顾逍越来越会了。
最后,谢酒几乎承受不住,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在她差点将嘴唇咬破时,顾逍的唇覆了上来,也缓了动作,谢酒第二日才不用带着破损的嘴唇见人。
事后,她很想去洗漱,但是她担心空了太久的顾逍,会因为帮她洗澡再次起兴致。
只能躺在那里,不甚舒服地阖眸不语。
顾逍好似知道她的心思,起身去隔间打了水来,他绞了毛巾准备给她擦拭,谢酒明白他的意图后,眼中略有惊慌地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毛巾给我。”顾逍无奈发笑,同时从谢酒手中拿过毛巾,放在盆里搓了搓,再度拧干,伸出一只手在她额头上顺了顺,“乖,躺好,不动你。”
谢酒幽幽叹了口气,为自己以前的不知死活。
次日,早饭后,谢酒将怪谈那本书的事告知了林舒。
原本对事情没多少好奇的林舒,听完眼眸晶亮,她平日除了医书极少看别的书,故而第一次听闻一个人的体内还有可能有两种性子。
就像是两个魂魄一般,这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致,心里又默默把谢酒昨日给她看的药方背诵了一遍,等夏季来临务必要将那药配出来看看。
谢酒又给她说了自己要跟顾逍进山寻找煤山,她若不想跑的话就留在山寨给苏梦娇调理身子。
“我留下给她看病吧,”林舒道,昨日和谢酒聊天,已知晓了谢酒对阎王愁的打算,也见过苏梦娇的样子,身子确实破败得厉害,需得及时调理。
她此番跟来,是担心谢酒受伤,如今谢酒无碍,她闲着也是闲着。
谢酒颔首,将封芷兰和胭脂点翠三个姑娘家留下给她。
另一头,顾逍让莫弃带着几人下山,细细探查余知府的事。
两人将各自事情安排好,就去找了阎王愁,借说想去山里转转,怕遇到猛兽什么的,让他给找个熟悉山里情况的人领着他们。
这满山寨的山匪没几个不熟悉这片山脉的,但阎王愁还是将自己的贴身随从,就是护着豆角干的那个黑衣男子给了他们。
谢酒这才知晓,这位沉默寡言的随从名唤木桩,是自小就跟着阎王愁一起长大的人之一。
阎王愁本就有意讨好谢酒,又听说谢酒真的请了女大夫为苏梦娇调养身子,对谢酒的要求更是上心,只恨不得自己亲自带着他们去。
但,他想留在山寨,和娇娇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便叮嘱木桩好生听从谢酒的吩咐。
木桩得了阎王愁的令,对谢酒的态度十分恭敬,也是一口一个阁主的叫着。
谢酒听出他态度的真诚,不由好奇,“你不介意你们山主屈于我之下?做山匪自由,去了我的九霄阁就免不了许多管束了。”
木桩大概往常是不太爱笑的人,此时努力挤出一个笑,“阁主,我们山主不是生来就当土匪的。”
这话倒是真。
阎王愁是为家族报仇后,为躲避官府追查,才带着几个随从跨了几座城池选了这处落脚。
“当年,苏县令就是因为山主的身份,反对苏姑娘和我家山主的婚事。”木桩道,“其实山上许多人都是我们四处救来的。
有些是一些没落门派的投诚,也有些是别的山头的土匪被官府围剿后逃到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些被权贵富绅欺压的百姓,若有更好出路,相信大多数都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