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元仲的许可,李白终于再次踏上酒店之外的土地,不仅是汉乐协的领导们很重视李白,现在就连新月国都有很多粉丝的男孩还被特别照顾了一番。
长长的海岸线上只有汉国音乐协会的一干人,还有汉国代表团的安保人员,以及被誉为新月国第一自卫队的两个小队负责这一行人的安全。
换上休闲的大裤衩,凉拖海,李白张开双臂站在暗灰色的礁石上,尽情拥抱大海。
蔚蓝天空上海鸟环绕,一声声鸟鸣尽情调奏着自由的畅快。
除了紧跟在李白身后的周疾允,其他人都在远处洁白海滩上尽情奔跑嬉戏。望向海边漫步的大个子,今天的碎花白裙就像天使撒下的精灵一样,圣洁不惹尘埃。
“小白老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周疾允知道看着已经着迷了的李白,因为美景暂时舒缓的大脑也轻松了很多。李白从来没有承认他是自己的老师,不过在周疾允的心里,李白是最好的老师,张青辰是最好的师娘。
“没有确定呢,我想等过了大师赛再说,别管我们啊!?你上次在青州街角遇见的那个女孩还有联系吗?我还记得是不是你们有段时间经常出去玩啊。”
“后来……总之现在没有联系了……”
周疾允的默默转头看向天海交接的地方,天空海洋在那不知多远的地方,似乎融为一体,只是,事实上他们从没有接触过,而且,相隔甚远。
李白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就从你歌词里的海鸟说起。”
……
很久以前,鲛人和羽人共同生活在陆地之上,鲛人长有鱼鳍,可以在海里畅游,羽人生有翅膀,可以翱翔天际。
就在一处像这样的海滩上,一个鲛人阿年发现了躺在沙滩上休息的羽人阿岁,两人从第一眼看见对方的那一刻就深深爱上了对方。
之后便是相识,相知,相爱,耳鬓厮磨……
……
“美好的爱情,就像海鸟和鱼的相爱,真向往会有那样一片大陆。”周疾允躺在礁石上,望向天空。
李白轻笑了一声,接着讲述,
“但是远古的禁忌就是,羽人和鲛人永远不能相爱……”
躺在礁石上的男孩瞬间心情复杂,为什么?既然同生活在一片大陆上,就因为种族不一样吗?
“之后呢?”
“两人深埋心中爱恋,直到不久之后天灾降临,无尽的火焰蔓延在陆地之上。鲛人族的首领决定带领鲛人们躲进深海,但是鲛人阿年害怕羽人阿岁不能躲避大火,决定回到陆地去救她。”
……
“阿年,你和他永远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自断鱼鳍,永远失去海洋的庇护,但是现在陆地已经被大火覆盖,你……”鲛人族的族长很担心阿年,只是回复他的只有被血水包裹的一对鱼鳍,和那奔向大火的阿年。
羽人族的族长决定带领族群迁徙到没有大火的地方,唯一没有离开的就是自断翅膀的羽人阿岁。
她知道阿年一定会来找她,放弃了飞行的逃命本领。
大火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个族群把阿岁阿年的故事当成了童话,久到鲛人的族长只能在典籍里见证这样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
听完故事,周疾允的眼睛已经微红,
“他们在大火里相遇的时候,一定很幸福吧!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人类吗?”
只是周疾允不明白李白老师的脸色并不是高兴的,然后才恍然大悟,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罢了,鲛人?羽人?
“不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原来是,鲛人阿年割断了鱼鳍,在海滩上等了很长时间,长到自己化成了礁石。而羽人阿岁跟随族群飞到了遥远的地方,和族长的儿子结婚生子……”
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周疾允心烦意乱,他打算接着问什么的时候又觉得喉咙里,就像被鱼刺卡住了一样,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李白站起身,背对着周疾允,不管怎么样,这是对小男孩心灵的摧残,他有些不忍,只是成长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的美好都有结果。
“就像你歌词里写的一样,是无奈,是勉强不来,只是你不愿意坦然面对而已。疾允,你还年轻,缘分这种东西,来时挡不住,去时,莫强求……放过自己吧!”
躺下的周疾允眼角一颗泪滴缓缓滑动,带着小男孩回到那个街角……
……
那是李白的点将台演唱会前几天,男孩在拍摄演唱会上要用到的MV,在一处街角遇见将要和自己拍对手戏的演员,古旭旭。
深灰色的青砖墙角,慕雨轻纱的妙龄少女,一把油纸红伞……
后来回到公司还是外出公差,周疾允一有机会就和万旭旭煲电话粥,偶尔一起看电影吃饭,就像很多热恋的情侣一样。
直到有一天万旭旭毫无征兆的提出分手,还没反应过来的男孩黯然回到自己的录音棚,反复回忆着万旭旭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疾允,你就像专为了音乐而生的,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负担……”
后来有一次张震拍戏的间隙打了个电话慰问忙于录歌的周疾允,随口倒是提起过万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