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用口语无声道，“五百万。”
靠！
天九眼皮一翻。
“天九，你就去吧，我给分一成怎么样……”
这时，柳归已经接通电话，和对面说了一大堆，而后又挂断电话，选择视频通话。
再次接通后，他满脸堆笑走了过来，手机屏幕面向天九。
“天先生，这就是我女儿，青黛，快和天先生打个招呼……”
天九望向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中的女子也抬眼望来。
下一瞬！
两人的神色之间如出一辙，皆浮现出错愕与疑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屏幕画面中的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是柳青黛，你是……”
“我叫天九。”
四个字说出，屏幕中的女子黛眉微蹙，似疑惑，似失望。
但紧接着，天九补充了一句，道，“以前我还有个名字，叫陈玄。”
然后他就咧开嘴笑了，“小胖花，好久不见。”
“陈，陈玄哥！真的是你！”
屏幕中的女子眼眸明亮，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似欣喜，似激动。
看到这一幕，封玉烛和柳归同时流露震惊之色。
尤其是柳归，那张红光满面的胖脸上，小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注视着天九。
“你，你们认识？”
他下意识的问道。
天九转目望来，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我和你女儿是幼儿园、小学与初中的同学。”
竟有这层关系？
柳归短暂的错愕之后，脑海中念头急转，胖脸上也流露出了狂喜之色。
这下好办了。
这时，天九对屏幕中的女子道，“你来这里吧，我们见面谈。”
“好。”
天九把手机还给柳归，旋即看向封玉烛。
“既然我是镇场教习，在这里应该有办公室吧。”
封玉烛一怔，而后笑道，“有啊，必须有。”
她抬头瞟了一眼走向一边的柳归，压低声音道，“还真是老同学啊。”
天九的神色之间涌现一抹怅然。
“人啊，转眼就长大了。”
脑海中星星点点的记忆，不由构成了一幅幅画面。
那时候，他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每天只知道疯跑玩闹，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那时候，收养他的老中医还活着。
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老中医隔三差五的考核，中医医理、人体经络穴位、五脏五行……
当然也少不了，从幼儿园开始，身后就屁颠屁颠跟着一个流鼻涕的胖丫头，一直到了中学。
犹记得，中学毕业的那一年，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老中医也离世了。
他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也是那一年，他选择参军，与唯一的好朋友，那个胖丫头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