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上，顾霆川过得都很凄惨。
既要在办公室装x看文件，而且还要随时保持冷酷的形象。
顾霆川提起申诉，这完全是磨灭人性的操作。
全程，除了上厕所，能不拍摄外。
其他时间，顾霆川都得这么端着。
所以顾霆川只要觉得不得劲儿，就往厕所里面跑。
尹溪又不能一直跟着，只能在厕所外面咬牙切齿。
所以一整天的直播下来，有细心的网友发现。
顾霆川在公司的时候，一共跑了68次厕所.......
尹溪已经能想象得到明天的热搜。
“顾霆川疑似肾不好，男性功能需要加强。”
午餐时间，也是顾霆川一直所期待的。
当看见摆在他面前的沙拉减脂餐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想吃这个。”
顾霆川把头往后一扭，打算不再理会尹溪。
尹溪拿勺子帮顾霆川拌了拌沙拉。
“你以前都是这么吃的啊。”
确实，自从尹溪认识顾霆川以来。
他从来都不吃味道太重的东西，都是少盐少油。
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轻食。
每次林姨做的晚饭，顾霆川也就是象征性地吃一口。
尹溪原以为，顾霆川就算记忆不一样了，但口味应该也不会变。
所以还是照旧给他准备的轻食。
现在又在这里闹什么别扭。
“好啦，我知道今天辛苦你了。”
尹溪帮顾霆川捏了捏肩。
“我这也是为了霆韵好，你现在又这样。”
本来顾霆川已经被尹溪捏肩的动作弄得心情大好。
你现在又这样？
自己现在是怎么了，现在的我，难道就不是顾霆川了吗？
从发型、衣服、行为举止，现在连饮食也是。
全部都让我像以前的顾霆川靠拢。
那我现在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就是帮之前的顾霆川继续赚钱，保持形象？
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替代品？
顾霆川冷冷地拍掉尹溪的手。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让尹溪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
“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便转身离开。
尹溪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抓住了他的手。
“你要去哪儿？”
顾霆川却不似往常那般粘着尹溪。
“不用你管。”
说完便狠狠地甩开了尹溪的手。
因为力道过大，尹溪一时没有注意，一个踉跄撞在了桌子上。
“唔。”尹溪吃痛地发出声音。
顾霆川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手伸出去一半，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顾霆川捏紧拳头，狠了狠心，转身向外面走去。
.......
顾霆川自己驾车走在街道上。
周围的城市熟悉，但是却有陌生。
自己的记忆永远停留在18岁，记忆中的街道，现在也全部改变了样子。
估计以往的朋友，电话号码也换了吧。
顾霆川试着拨通了沈俊烨的电话。
“顾霆川，你不是说我又老又丑，还找我干什么？”
沈俊烨看见顾霆川的电话，本想挂掉的。
他还在对之前，顾霆川对他所造成的人生伤害记忆犹新。
“小叶子，我难受。”
顾霆川的声音闷闷的。
沈俊烨眼皮一跳。
“小叶子”这个称呼可是顾霆川成为霆韵当家人后，就再也没有喊过的。
“我们老地方见。”
沈俊烨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们所说的老地方就是两人年轻私混时，最喜欢去的酒吧。
说是酒吧，但一般只为上层人士服务。
里面只有你想不到的，各式人性化服务都有。
沈俊烨走到他们之前常年包的包厢里。
只见顾霆川已经喝到半醉，身影摇晃。
身边几个女酒侍都想上前去扶他，里面不乏一些想趁机上位的人。
但都还没有进他的身，就被顾霆川推搡开来。
沈俊烨叹了口气，都是自己的命啊。
于是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顾霆川。
顾霆川见是沈俊烨，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嘴里呢喃道：“我今天就是用这只手把小溪推到的。”
沈俊烨：“..........”
“那么小夫妻感情不是挺好的吗？一天黏黏糊糊的”
沈俊烨不提还好，现在提起，更是戳在了顾霆川的心窝子上。
“小溪爱的不是我。”
“那她爱谁啊。”
沈俊烨没想到，自己大学时期辅修的心理学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小溪爱的是顾霆川，不是我。”
难道顾霆川被夺舍了？现在身体里换人了？
沈俊烨：“你展开说说。”
顾霆川看着眼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