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点时间,马队就卖出了两辆马车的粮食。
黄良志坐在马车里,数着白花花的银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可天字七号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
黄良志立刻手一抖,银子掉了也不敢捡,白着脸坐了过来:“爷,您看看,我是在帮您数钱呢!”
“最好是这样。”
天字七号哼了一声,又闭目养神了。
只留下黄良志满眼可惜的看着这些银子。
这么多钱呢,放在往日他也能抽取两成,可现在为了活命,什么都不能拿啊……可惜,太可惜了。
到傍晚时分,来购买粮食的民众明显少了许多。
毕竟他们的存银也不多,粮价又高的吓人。
慢慢的,围绕着马车的民众们的激愤心情,似乎被调动了起来,有人开始议论着。
“欧阳州长为何不出面,制止这些奸商,他们不但哄抬物价,还欺压百姓!”
“就是!州长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合起伙来赚我们的血汗钱?”
“现下灾后需要重建,州长不肯我等人出城,打的难道就是这个主意?”
民众群情激奋,又受了几个浑水摸鱼者的挑拨,越发出离愤怒起来。
黄
良志眼见情势不好,连忙同天字七号汇报,但天字七号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着急,稍后便会有人来处理。
黄良志疑惑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天字七号所料,不到一个时辰,就在民众们忍不住想要上前动手抢粮的时候,一队人马却从天而降!
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头上的乌沙帽压着他不多的头发,让他的胖脸看起来更加的臃肿。
他一定吃的很好,少说也得有二百斤,走起来就像一个滚动的胖球!
官员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容,靠近了天字七号的马车,敲了敲窗子:“黄老板是吗,我是宰相派来协助您的,我叫黄卫星。”
他是官,黄良志是民,而且还是民中较贱的商籍。
他本不需对黄良志这般恭敬,可架不住黄良志背后便是宰相!
那通天的权势啊,任谁来了,也得尊敬的叫一声黄老板。
但黄良志却不敢出声,只是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天字七号。
天子七号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便道:“嗯,我是黄良志。”
黄良志惊呆了,但他还是不敢发出声音。
黄卫星接收到信号,撩开帘子,将目光直
接锁定在天字七号身上。
虽有些疑惑,眼前商人为何气势如此惊人。
但他又在心中自我安慰着,这可能就是在宰相身旁呆久了的缘故,把一个经商的其实都培养的这么骇人,更坚定了他靠着宰相的决心。
“黄老板,我乃庆州州长,数月前便捷到宰相命令了,这边的小事您不必操心,全交给我!”
天字七号点头,黄卫星挥手下令,身旁的人马接到长官命令,立刻将那些想要动手的百姓团团围住。
散发着寒冷利光的刀刃对准了他们,似乎下一刻,他们再不配合买粮,就会人头落地!
百姓们瑟瑟发抖。
欧阳尛奇这时才接到消息,赶到现场,当他看见庆州州长黄卫星时,瞳孔就是一缩。
“黄大人,你如何会在这里?”
他完全不知黄卫星的来意。
刚才只听有士兵来报,有一队人马冲破城门,长驱直入。
他还以为是突厥后手,这才匆匆赶来,可没想到却是自己的同僚。
而且同僚属下的刀还指着自己的百姓,这,让他如何不惊怒?
“欧阳啊,咱们也有两年没见了吧?”
黄卫星看着欧阳尛奇,不答反问,脸上
还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实话告诉你,这次来,我只是给上面的大人办点事,你给我行个方便,事很快便会解决,再过不久我也就回庆州了,不要做蠢人,弄得大家都不方便。”
他十分自然的说着这话,似乎觉得欧阳尛奇肯定不敢反驳。
欧阳尛奇憋住一口老血。
虽然他同黄卫星,都是州长官职,可庆州处在更靠近京城的位置,物产也更丰饶。
且对官场的经营,黄卫星明显比他手段更高几筹,是以,也更能得到大人们的赏识。
再联合他站在黄良志一行人身旁,便可以很明显的猜出,他也是宰相麾下一员。
碰上这种事儿,便是何先利同丁大华,也不好随意出手了。
正在众人为难之际,忽然一个青年人上前几步,看着黄卫星轻声道:“原来你也是宰相同党。”
黄卫星面色阴沉的转过头去:“谁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只见眼前人,一张年轻而又陌生的面孔,不带多少波澜的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里,好像一汪深深的潭水,没有一丝波动和涟漪。
“你是谁?”黄卫星的眸子眯了起来。
就在此时,马车
上的天字七号,忽然一个飞跃,跳下车来。
“黄老板,这事儿我便能解决,您不必下……”
黄卫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