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和公孙钟磨蹭了好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公孙钟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比之之前又好上一些。
萧乾看到两人回来,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两人。
在他看来,姐夫和公孙钟完全就是不搭的两个人,怎么今天突然能谈这么久的。
“你们刚才去干嘛了?简直就是错过了一场好戏!”萧乾兴致勃勃道。
“又有歌舞表演了?”
刚才的歌舞表演,李麟还没看够呢。
“没有,不过刚才行酒令的环节之中,温黛这个女人,竟然说是行酒令太俗,要和我大周的才子们比拼填词!”
“刚才父皇他出了题,现在一群人都在填词呢!父皇还说,赢了的有赏。”
闻言,李麟顿时来了兴致,看向大殿之中。
果然,不少文臣,还有那些“青年才俊”们,一个个都是眉头紧皱的样子,不少人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其他不会作词的,也是在一旁看热闹,喝酒吵闹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大周文化氛围浓郁,从市井到朝堂,吟诗作对是寻常事,就连上了一些高档次的青楼,没两把刷子的话,也是极难抱得美人归。
所以温黛的这个要求,算不得出格。
唯一有点敏感的,便是温黛这个回纥人的身份。
“陛下他出的什么题?”
李麟问道。
“嘿嘿,父皇他说今天
既然是酒宴,那就以饮酒作诗。”萧乾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李麟听完,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写喝酒的诗,在这种宴会上倒是常见,一些文人骚客有时候喝多了不但不会晕,反而文思泉涌。
不过让一个女子来题酒诗,这不是为难人家嘛?
李麟捅了捅公孙钟的肩膀:“公孙兄,这可是出风头的好机会,何不题诗一首?”
公孙钟摇了摇头:“说来惭愧,在下虽然习惯一身文人打扮,不过在下从小醉心经商,并不会作诗,倒是李兄,诗词乃是你的专长,倒是可以试试。”
“对啊,姐夫,让这个温黛也见识见识!”
他们两个,都是见识过李麟作的诗的,只要李麟一出手,还不直接震慑全场?
“朝堂上的那些才子们,足够教训这个温黛了?我就不动那个脑子了。”李麟摇了摇头道。
他现在在许多人的眼里还是那个憨子呢,可要保持住这个形象。
萧乾和公孙钟也都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就算这个温黛再怎么逆天,要想赢过今日在场的众多才子,也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几人正交谈之间。
已经有几首诗词递了上去。
“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
“桌案有酒须君醉,若何无个解冬愁?”
“黄家子黄福生所作。”
萧尚看着手里
的这一首诗,交给旁边的小太监念了出来,周边几个胡须发白的老头顿时都是忍不住赞叹。
“黄家的小子,这首诗作的倒是不错!”
“就是自古伤春悲秋,哪里来的冬愁,未免有些刻意……不过不失为一首佳作。”
“我看哪,这交上来的几首之中,此诗可称第一。”
“我觉得也是。”
……
从刚才到现在,交上来的诗词也有多首了,这一首算是质量比较高的所在了。
听到上面传来的夸赞的声音,下方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恭敬地朝着上方几人行礼,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不过微扬的嘴角,也显示出来此时他的心情并不平静,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有这样的表现,可想而知,今后他也算是给陛下留下了印象,今后的仕途一片光明啊。
随后,又有些诗陆续递了上去,觉得不错的,萧尚也会命令身边的小太监宣读。
李麟注意到,萧文钦也递了一首诗上去。
不过萧尚看完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掀起什么波澜,萧文钦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
还有就是,温黛的面前放了纸笔,但是她却一直都未曾动笔。
这个举动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难不成是写不出来?
毕竟一个女子,对酒能有什么了解?
要怪,也只能怪陛下这一招使得巧妙,很多人
都知道了白天发生的那一场冲突,此时也就等着看温黛笑话呢。
萧尚也是注意到了温黛的异常,笑道:“温使者为何还不作诗,若是不擅长这一题材,也可以随便借着这酒宴上的东西吟一首。”
温黛秀美的眼眸眨了眨,却是摇了摇头:“尊敬的陛下,小女子心中已经作好了诗,只不过想晚些写出来交给大家看罢了。”
没想到这女人众目睽睽之下还卖起了关子。
等到又是十几篇诗词交上去之后,大殿之内,还在低头思索的才子已经屈指可数。
出来的佳作也是几乎等于没有。
这么短的时间,基本上大部分人也是只能交出来一首普普通通的作品。
而这时候,温黛动笔了!
纤细嫩白的手执笔,缓缓在纸上书写,她今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