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而顾宴一边听着女儿说话，一边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快十点了。
那女人还没来。
他也不知，今晚还来不来。
如果不来，起码应该打声招呼吧？
而他潜意识里虽然惦记着，可心里却不愿承认，只觉得是为女儿惦记的。
——毕竟，女儿也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肯定希望妈妈也能陪伴着。
终于，林一一说累了，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爸爸，妈咪怎么还不来？她会不会迷路了？”
顾宴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小耳朵，“应该不会，妈咪可能是还在陪着外婆说话。”
“哦，好吧……”
顾宴看着手机，心里琢磨着什么，过了会儿又说：“你想妈咪了？要不要打电话？”
林一一多聪明，突然狡黠地笑出尖尖小牙：“爸爸，你是不是想给妈咪打电话啊？”
“没有。”顾宴微挑的眉宇瞬间收回，一本正经地辩解，“我这些日子天天跟你妈咪在一起，我想什么。”
“哼！姨姨说，大人说话总是反的，说不要呢，其实就是要！说不想呢，其实就是想！说——”
小姑娘头头是道，模样俏皮又可爱，如数家珍一般复述着卢晶然的“经典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