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直起身来。
“来了。”他开口，语调无力又暗哑。
顾显看着他眸底的灰寂，眉心蹙动几下，低声开口：“大哥，虽然我没有
资格干预你的决定，但同为顾家人，我还是想说，你确实应该放手了。如果爷爷因为卢晶然而有闪失，你就是顾家的罪人。或许你不怕但这样的罪名，可林楚楚若知道，应该会更加痛不欲生吧。她会认为，是你把她的姐姐逼到这个份上，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顾宴没吱声，眼眸从他脸上移开，眉宇间的神色更加冷厉僵硬，好似冰霜覆盖的钢铁雕塑。
“既然是亲姐妹，林楚楚难道不会有负罪感？你执拗到现在，已经付出了多大代价，你没有清算过吗？爱应该是成全与救赎，而不是拉着周围所有人都下地狱。大哥，虽然过去几年，你做了很多冷血无情的事，可我相信，你不是绝情自私的人。你真要把那些残忍狠厉的手段，用在你最爱的女人身上吗？”
顾显说这番话时，心里其实颤抖的厉害，连手指都微凉发抖。
他们兄弟的关系只是稍稍缓和了一些。
远远没有恢复到年少时那般亲密无间。
他这话说出来，极可能激怒顾宴，使两人关系再度恶化，甚至比之前还要恶劣。
可他还是要说。
除了他，没人能说出这些了。
只有狠狠刺痛他，才能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