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是安生的。
双手紧紧按着太阳穴，她把半边脸都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拧着眉兀自扛了好一会儿，难受得不行。
“咔哒”
一声，房间门被推开，她一惊，小脸从枕头上抬起，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宴缓缓进来。
林楚楚睁大眼眸，苍白的脸色露出几分迷茫，几分无措。
“醒了？”顾宴缓缓到了床边，俊脸在晨光中越发迷人耀眼，连声调都温和了几分。
林楚楚强忍着浑身不适，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勉强支撑坐着。
“昨晚……”
她一出声儿，才发现嗓音都哑了，顿时又紧蹙秀眉。
一手揪了揪喉咙，她迷茫困惑的神情显然说明不知为何会嗓子哑掉。
顾宴沉默，眸光却越发暗沉了些。
昨晚，这丫头叫喊的太惨，嗓子就是那样毁掉的。
“我……昨晚，是你救了我？”林楚楚停顿了下，还是问出。
顾宴：“那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去救你？”
林楚楚耷拉着脸色，没什么精神，头痛得很，连思考都费力。
“谢谢你……”
“不客气。”
房间重又陷入沉默，林楚楚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就那么低垂着小脑袋，装死……
“能不能自己起来洗漱？如果不行，我让梅姨进来帮你。”
顾宴平静的语调再次响起，林楚楚一愣，回头看他，连忙拒绝：“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