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小燕子,告诉你:
今年这里更美丽!
我们盖起了大作坊,
装上了新机器。
欢迎你,
长期住在这里!
孔方又无耻地“创作”了一首新歌,曾陪伴他前世无数代人成长的儿歌《小燕子》正式落户大兴朝。
他饱含真情,努力拽着童真的尾巴演唱一遍,虽然他歌喉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方世铂表示对这首歌相当满意。
他大方地掏出一两银子。孔方果断拒绝,就凭咱俩的关系,讲钱不是伤感情么?他完全忘记当初是如何跟方世铂讨价还价的。
方世铂人小没城府,没有客气直接收起银子就往外走,孔方拽住他:“喂,你还真敢去红韵楼?”
方世铂翻白眼,“我去窦府不行吗?”
呃……
孔方回想了一下,方世清确实只是禁止他们去红韵楼,没说不让去窦府!他不由对方世铂又高看一眼。
熊孩子都会钻空子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他们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低调地步行至窦府,西门飞雪随行。
路上孔方才了解到窦英不是每天都有演出。
当然红韵楼不会因此歇业,一楼是饭店正常开业,二楼则经营茶楼,偶尔也会请其他的弹歌艺人上台演唱。
没有演出的日子,窦英就带着云菲儿和其他艺人一起练歌,排节目。孔忆吉一如既往地热情不减,一旦有空就往红韵楼跑。孔方就将他所“创作”歌曲或者其他节目通过孔忆吉传给窦家父女。
他倒没有说过红韵楼演唱会的日程安排,或许他是忘了,又或许他觉得这只是小事没必要汇报。
孔方没有多想,红韵楼对于他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它又成了方世清的禁忌,所以他能不管就不管,有孔忆吉这个呆子在,他是放心的。
窦府还是原来的窦府,是孔方利用手中职权一番操作之后它就重新回到窦桐手中,让他父女俩有了栖身之所。
当然,它已经不如往日喧哗了,不仅因为家中人员调零,在清河城里也几乎没有了存在感。
对外黯然失色未必不是好事,毕竟窦家现在需要的正是低调。倒是那些被充军的家人们他一直暗中打听下落,可惜到目前都没有任何消息,想必他们凶多吉少了。
这让他增添了不少伤感。
但经过人生大悲的窦桐没有因此沉沦,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做好红韵楼经理的工作。
经理的头衔是知县大人给的。
当初听到“经理”一词他有点懵,后来才搞清楚原来就是掌柜。不过经理也罢,掌柜也罢,他都必须做好方能对得起大人的恩情。
他正在后院带着红韵楼演员们在排练《窦娥冤》。窦娥也是他们窦家女儿,她一样蒙受着冤屈,可惜她命运不济,没遇上象孔知县这样的好官。
可怜了,可惜了。
他指导很投入,窦英很入戏,演到高潮时乐师、旁观的演员个个泪水涟涟。
“经理,经理,大人来了。”
小豆丁连蹦带跳一路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嚷嚷,脚边紧跟着一只黄毛小狗。他是窦英捡来的流浪儿,不到十岁的年纪。
他不喜欢唱戏,窦桐就让他看守家门。他到是乐意,带着小黄天天猫在门房里。他远远看到孔方走来,便立即赶来报信。
“停,停……”
窦桐立即喊停,带着大家迎接恩公大人。
不一会,孔方就出现在大家视野里,还有小跟班方世铂,多了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小年轻。
“那人是谁啊?长得挺帅的。”
两位女演员交头接耳,窦桐严肃地瞪她们一眼,女演员赶紧闭嘴。窦桐撩起长袍正欲率领大家下跪,孔方已出声制止:
“老窦,不可跪! 我跟你说过,我孔方不喜这些俗礼的。”
窦桐挺直漆盖。
大人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许轻易下跪。他双手作揖:“不知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请恕罪。”
孔方哈哈一笑,“老窦,你们挺忙啊,有此敬业之心,好啊!古人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们的努力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大人,我们都是贱民,怎么可能做到人上人?”小豆丁抱着小黄毛,抬头望着孔方。
窦桐脸色大变,可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颇为埋怨地看一眼女儿。小豆丁是她坚持收留的,可是他对大人太不尊重了!
窦英不动声色,她倒是想看看这个跟自己咫尺天涯的男人怎么回答。
孔方愣了一下。
这小屁孩倒是直接,问题还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