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觉睡到自然睡,睁开眼竟然看到小翠站在床边,孔方吓了一跳,“小翠,你这是干嘛?”
“老爷,我当然是来伺候你呀。”
自从小翠当上女猪倌,改了户籍,性格开郎了,胆子也大了不少,人亦愈发水灵。孔方翻身下床,他一直不适应被别人伺候,虽然小翠是小美女,秀色可餐。
小翠半认真半撒娇道:“老爷,你就让我伺候一回吧,我能行的,咱家的小母猪我都能伺候好,它可喜欢我了。”
呃……
孔方突然发现小翠跟西门飞雪是一伙的。
“小翠,你今天怎么想着回来呢?是不是养猪场有什么事?”
小翠摇头,“猪场没事。我只是想看看老爷。我在那边听说你好多事,比如上山打山匪呀,造水泥、修路啥的。”
“听得多了,就想回来看看老爷。”
“傻孩子。”孔方摸一下小翠头发。
小翠羞涩地低下头,“老爷,小翠已经不是小孩了。”
嗯,确实不是小孩了。
孔方目光一扫而过,速度虽然快,但是带着无数小勾。
小翠脸色瞬间绯红,咬着嘴唇小声道:“老爷,千万别这样看人。万一让夫人知晓,她会打你的。”
孔方闻言没有收敛,反而脸上露出猥琐笑容,是不是能躲过夫人耳目,小翠就让老爷这样看?
小翠耳根都红了,她赶紧抽身离去,再不离开她担心自己的魂会被老爷的眼神勾走,跑到门外她突然又转身。
“老爷,有两位姓武的先生已经等你快一个时辰了,你赶紧去见见吧。”
孔方一拍脑门,竟然把正事忘了。
话说武送,昨天将孔方的话带回,武士越就一直忐忑不安,甚至彻夜难眠。
因为他猜不透孔方的目的。
孔方施巧妙计为武家断了案,自古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他家世代盐商,与官场不少打交道,他自然深谙当官的龌龊心肠。
可是孔方当场拒收五百两银票,还说了一通漂亮话,看起来似乎跟其他当官的不太一样。
他似乎更在乎虚名,于是为了迎合他,他立即动员武氏子弟上工地,连武送都派出去。
本以为自己把准了知县大人的脉,结果昨天傍晚武送捎回来的话又让他陷入惶恐。
他不怕孔方敲竹杠,就怕他胃口太大。盐商向来是块肥肉,为了守住它不落入他人之口,武家世代都是如履薄冰。
孔知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他才思敏敏捷,绝非朱达昌之流可比。这种官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往往杀人不见血。
熬了一夜,最后他只能用一句废话安慰自己:是福不祸,是祸躲不过。
他揣上五千两银票,早早来到县衙,他希望自己的诚意与银票能让武家躲过一劫。其实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武家能接受,他会答应孔方任何条件。
父子俩等了快一个时辰,知县大人迟迟不现身,连曾经责怪父亲杞人忧天的武送也开始忐忑了。
父子俩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头有一种待宰羔羊的悲凉,
孔方不知武氏父子的忧虑,洗潄完毕,他匆匆来到客厅。
“让武老板久等了,惭愧,惭愧……”他人未进门就双手作揖表达歉意,态度诚恳一点都不虚伪。
武家父子急忙起身相迎。
各种彩虹屁不要钱似地往孔方身上喷,让他落得满身彩。孔方也不甘落后专捡好听的说。
双方一通商业互吹,气氛相当和谐,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基友,随后孔方请父子俩落座。
他拿出一个小布袋,递到武氏父子面前。
“两位,看看这是什么?”
父子俩凑过头去看,袋子里是白得跟雪一样的东西。父子俩莫名其妙,大人给他们一袋子雪干嘛呢?
但他们更疑惑今冬的第一场雪早已经消融,大人是用什么办法将雪保存下来。
武送摸摸袋子,小声道:“父亲,这雪不冷。”
武士越闻言也伸手去摸,果然没有冬雪那种冰冷,“大人,这是什么宝物?”
果然人老成精,武士越一下猜到此物绝非凡品。
孔方笑笑,“你们尝尝。”
武士越有些犹豫,这东西来历不明,即使是什么宝贝也不好直接往嘴里送吧?武送毕竟年轻,没父亲想得多,他用手捻起一点点,再用舌尖舔一舔……
他忽然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父亲,这是盐!”
是盐?!
武士越差点就给武送一大暴栗。老子玩了一辈子盐难道不知盐长啥样吗?如果它们是盐,那咱家卖的是什么?
“父亲,真的是盐!”
武送再捻一点盐放嘴里,尝试后他更加确信袋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