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连忙摇头,身体更是快一步做出了反应,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来回走了两步。
故作震惊道:“里正大人,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刚刚我这脚好像一下子血气通了,您看,现在走路一点问题没有,就不劳烦麻子大哥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要是因为我耽误大家的脚程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站在一旁满脸长着麻子的石麻子满脸不屑,他还不想背这个王娟呢,水性杨花,成日在村子里就知道勾搭男人。
“既然没事了,那就继续赶路。”里正说完这句话随即又看向四周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们这一路要走的路很多,别说现在这些小山路了,就是山崖峭壁也得走,保着自己的身子可别伤着了,大部队是不会等人的!”
里正这番话既是说给王娟听的,更是说给村子里头想偷奸耍滑之辈听得。
王娟悻悻地低下了头。
大队伍又继续朝前行进,冬日里穿得多,山路又难走,这一走便是几个时辰。
张思柏几人在前头带路,走过山风口处恰好看到一个巨大山洞,几个汉子先是过去查看了一番,里头很是宽敞,足够一村的人挤到里头。
里正和张思衡几人给每户人家各划了一块空地出来,今晚就在这将就着睡。
驴车和牛车被他们牵到了背风口处,前头还拿树枝捆扎起来当做是挡风的屏障。
老张家被划分到了山洞中间靠左侧处。
几个孙子摸着黑跟着村里头的汉子到附近林子里捡干柴火去了。
女人们则是忙着从自家粮袋里头掏出一点粮食,放在铁锅里头,准备熬煮粥来喝喝。
张思泽则是带路同几个汉子去寻找水源去了。
他经常在山里头打猎,对于水源会在何处也有自己的一套经验。
只是这黑灯瞎火的,找起来也是不容易。
忙到了半夜,一锅锅热气腾腾的粥才做好,一村子人窝在一起,双手捧着小碗,十分满足地喝了起来。
山洞口半夜仍然有寒风刮进来,陈素兰便张罗着各家各户各拿出棉被出来,用木棍支撑着挡住风口,这样也不至于半夜寒风入骨冻死人。
听着外头呼呼刮着的寒风,被窝里头的妇人们面带愁容,唉声叹气起来。
“咱这今天也算是走运,能碰到一个山洞,这个天要是在外头睡,还不得冻死。”
其他几个妇人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
几个男人冷哼一声:“还不快睡,明儿一早还得赶路。”
顿时间,山洞内一片寂静。
没过多久,便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传了出来。
一向浅眠的陈素兰今晚也是没睡好,她用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以南,不让她经受一点风寒,自己则是半靠着墙壁眯着眼。
迷糊之间,她好像听到洞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
“难不成有山匪!”她内心一惊。
而后借着洞口折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悄咪咪地半睁眼。
果然,就在洞口处有两个十分猥琐的身影出现,好像是在偷东西一般。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单看这偷东西的手法并不娴熟,想来是第一次做山匪。
陈素兰立刻大喊一声。
“抓贼啊!抓贼啊!”
村民们立刻惊醒了过来,而那两个山匪更是直接吓了一个哆嗦,瘫坐在了地上。
张思泽几人刚好靠近洞口一些,几个箭步跨了过去,一把将那两个山匪擒住,大脚直接踏在他们后背上面。
“哎哟喂,哎哟喂,自己人,自己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点燃火把,凑近一看。
这二人竟然是耿珍和石庆生!
“你们二人怎么会在此处!不是说过不让你们跟着吗?”里正十分气愤地看着这二人。
村民们见是耿珍二人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真想直接上去打死他们。
谁知耿珍直接双手抓住里正的小腿,边哭边喊道:“里正大人,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啊,我们也是石塘村的人,庆生...庆生还留着石塘村的血呢,呜呜呜...”
说完她放声大哭起来。
里正很想挣脱开来,可这个女人紧紧抓住不松手,作为里正他又不能失了气度。
几个村妇这时候走上前来。
一人扯着耿珍的头发,两人掰着手指,还有几人跟她扭打在一起。
耿珍平日里农活本就干得少,哪里是这几个村妇的对手,还没几下的功夫就败下阵来。
两人被麻绳绑着扔在了一处。
“张二哥,你说怎么处置了这两人?”说话的人是枣花的儿子水生。
因着枣花跟张家熟,一来二去的他也就熟了起来。
张家人里头,他最佩服的就是张思泽,所以也直接开口问了他。
张思泽回答道:“这两人处心积虑的跟着咱们上来,要是现在把他们放走了,说不定会透露消息,倒是引来其他逃难的人可就麻烦了。”
“不错,思泽说的有道理,要我说,直接把他们两人捆在此处,是死是活随他们两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