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再上山打猎的张思泽便开始在村子里转悠了。
哪家屋顶漏风了,谁家柴火劈的不够了,他们都去帮忙,这一来二去的,村民们对他们的印象是越来越好了,可以说他们家在村民心中的形象快和里正一样高大了。
妇人们则是挤在一块腌大白菜,这大白菜就属老张家的长的最好了,一村的人都挤在一起准备着过冬粮食。
桂花教着她们如何腌制酸白菜。
先是要将这大白菜一片一片的清洗干净,然后用干净的布将上面的水擦干之后,在每一片叶子上面抹上粗盐杀杀水分,最后装进大缸里面,再用石头压紧实,七日之后便能吃了。
“桂花婶子,你可真能干,不仅做饭好吃还会腌这大酸菜,不像我家婆,平日就会使唤我,啥也不干,唉,可惜我没碰上你这么好的婆婆。”
桂花笑了笑说道:“我这就是普通手艺,各家有各家的好,你家婆虽然家里活不干,但在田地上可是一把好手咧,你家的地那锄草锄的比公鸡打鸣儿还勤快。”
妇人笑了笑,点了点头。
除了腌制大白菜,她们还打算做霉豆腐。
这豆腐事先便发酵好的,单单看那雪白浓密的霉菌丝就知道了,将这一板一板的霉豆腐分开来倒在大盆里面,撒上一些陈年老酒和辣椒面,加上一些粗盐,来回翻滚几圈,一道下饭菜就做好了。
陈素兰抱着以南从里屋走了出来,妇人们纷纷迎上去,嘴里直夸她长得可爱,不像是乡下的丫头,倒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
“素兰大姐,你们家南丫头长得太可爱了,瞧这小脸蛋粉粉嫩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不像我家的丫头,黑的跟煤炭似的,就是一个冬天也白不回来。”
其他妇人们纷纷大笑起来,笑声传遍了石塘村。
正在里屋养伤的宋榆景伴随着郎朗笑声再度睡了过去,在这里他感觉到很安稳。
一个头发发白的妇人说道:“素兰妹子,你家南丫头还没定亲把,要不和我家小孙子定个娃娃亲?你放心,我一定把南丫头当亲孙女看待。”
说话的这人叫谷新春,家里头是她在做主,他们家在石塘村是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家里头人丁兴旺,也算是比较和睦的家庭。
以前也有别的村子想要同她家定娃娃亲,可惜她一个也看不上。
张以南连忙将头埋进了陈素兰的肩膀上,内心只想大声呼喊一句:我连一岁都不到!谁要结婚啊!
“哟,这丫头还害羞起来了。”另外一个妇人开口道。
陈素兰连忙接过话茬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这孙女还小呢,这才半岁,说这个还太早了。”
在欢声笑语中,腌酸菜和霉豆腐也做好了,妇人们纷纷带着自己家的战利品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桂花将之前烤制的兔子肉和一些晒干的小鱼干拿了出来,将它们剁成小块之后倒进锅里煸炒一下,而后放上清水,加了几块霉豆腐和新鲜的大白菜,一锅香喷喷的大杂烩便出锅了。
随即又烙了几张玉米面的饼子,这一顿香喷喷的晚饭便做好了。
家里头的小麦、大白菜还有不少的干货野味将仓库都堆积满了,张思衡盘算着等开春了,在屋后修建出一个地窖,到时候便能将粮食囤到地窖里头。
而且地窖里头温度比较平稳,储存粮食不容易坏。
这个冬日过得很快,老张家囤了不少粮食,又有成堆的柴火,安安稳稳地过了个冬。
但是在同村的石德佑家却是过得鸡飞狗跳,他们家没有囤粮过冬,钱财也被石庆生输的精光,几次三番找到老张家门口,大声喊着庆云的名字,说他是个不孝子。
最后,张思泽提着一把大刀出来,这才将这几人给吓跑了。
要说石德佑一家人,最怕的就是张思泽了,头一回来门口寻庆云的时候就被狠狠教训过了,庆生的门牙都被打落了一颗,他们跑去里正家里告状,谁知里正理都不理他们。
房间里,以南正坐在宋榆景的床上玩耍着,双手双脚一起用力在床上爬着,一个不留神便栽在了床上,惹得宋榆景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张以南前世看过那么多男明星,全民偶像的,都不觉得有宋榆景一半好看,他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狭长的睫毛,整齐的眉毛,一双黑色双瞳像是能剪出水来。
宋榆景也是十分喜欢张以南,时不时便要抱着她在院子里头转悠,有时候一天黏在他身上的时间比其他几人加起来都多。
惹得她的哥哥们一个个都吃起醋来,说是南南不亲他们。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宋榆景身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等着这场大雨过后便能去县城里拆线了。
中屋院子传来一阵哀嚎之声,一听便知道是几个哥哥的,张以南跟没听见似的,依旧抱着宋榆景。
“这个字又写错了!”
“这句诗又背错了!”
没错,中屋里头正是老四张思柏在教小四小五读书写字背书。
虽然现在科考停止了,但是学习之路不能停,人只有学好了知识才能知晓更多的道理。
“四叔,你轻点儿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