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哪里？”
一道冷冷的声音忽然从他的头顶传来，他的身体瞬间紧绷，恐惧感再次席卷全身。
五阶丧尸头也不敢抬加速逃跑，可是笼在自己身上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
不管他跑得再快，那个影子总是一丝不差的落在他的身上。
那是死神的影子！
“跑啊？怎么不跑了？五阶实力就这么点吗？”
头顶传来女人嗤笑的声音，她语气悠闲，仿佛在遛狗一般。
“败寇莫追，你会后悔的！”五阶丧尸又怒又恐，他实在是跑不动，累死和战死让他选，他必然选择战死！
他停下脚步，第一次抬头看向乔安却对上一双幽深腥红的眸子，如红宝石一般，吸人神魄。
“你是丧尸！”五阶丧尸如梦初醒般仰望着乔安，她不是异能者，而是丧尸！比五阶还要强大的丧尸！
“是丧尸王，是你的主！”乔安神色愠怒，虚空之臂一击按在五阶丧尸脑袋上，直直将他按跪在脚边。
“噗！”
丧尸呕出一口鲜血，他恨恨地看着乔安，五官因嫉妒而扭曲变形。
想要，想要她的晶核！
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为什么不是我！”他走火入魔一般大喊着，强行催动自己的异能，再次凝出万千银针瞄准乔安。
“去死吧！我才是尸王！”
随着他癫狂的吼叫，银针尽数刺向乔安。
她神色冷淡，虚空之臂迅速合上，将她护在其中如蛋壳一般，那些坚硬的钢针在碰到骨甲的瞬间断裂落地。
“怎么……怎么会！”五阶丧尸看着地上折断的钢针，他急忙抓起看了又看。
“怎么会！我的钢针是最坚硬的！怎么会！”
“不可能！不……”
“嘭！”
他未说完的话语淹没在一声巨大的击掌声中。
虚空之臂双手合十，如击蚊蝇般的手势压着他。
当手臂缓缓移开时，露出被拍成肉糜的五阶丧尸，他带着他的不甘就此闭上了嘴巴。
乔安神色冷漠，从肉泥中捡起闪闪发光的晶核。
“真是漂亮的精神力！多么伟大的力量，您就是神明吧！”远处传来少女真挚的赞美声。
乔安眉头逐渐皱起，她将晶核捏在手心，寻声望去。
只见远处居然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她一袭不符合末世的洁白长裙，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身上蒙着一层柔光。
在她身后停止一辆军用运兵车，车上坐着几名人类异能者。
他们都很强，强到乔安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是谁？”乔安静静地看着少女问道。
听见乔安的声音，少女粲然一笑，欢快地朝她跑来。
“别动！不许靠近我！”乔安立即出声制止道，那个少女看着人畜无害，但是自己却莫名的抗拒。
少女微愣，随后调整好微笑继续望着乔安，一脸的痴迷道：“真的是美丽！大家看见了一定会高兴的吧！”
“我可以带您回家吗？可以的吧！神明怎么会拒绝凡人的心愿呢？”
“可以的吧！一定是可以的吧！哈哈哈哈！”少女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扭捏着，她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一脸兴奋，看向乔安的眼神宛如犯瘾的吸毒者看见毒品一般痴迷。
“我说了！不许靠近我！”乔安见她痴笑着一步步走来，她当即召出虚空之臂挡在身前，自己步步后退。
少女见她这副防御姿态，面露哀伤，委屈地问道：“神明大人，您讨厌十吗？可是十明明那么仰慕您！”
名叫十的少女表情忽然大变，她瞪大双眼，瞳孔变成金色，咧嘴笑起来。
“金色？”一些零碎的记忆再次从乔安脑海里闪过，金色的眼眸？
好熟悉！在哪里？是谁？
她一定见过！那个金色眸子的人是谁？
悲伤的眼神、愤怒的眼神、清澈的眼神、空虚的眼神……
是谁的？
是谁！
她看不清金眸主人的面容，只是清楚地记得他看向自己的种种眼神。
“神明大人……你在透过我思念谁呢？”十歪着脑袋，一脸哀恸地望着乔安。
在十的身后，是一双与虚空之臂一样的手臂，只不过她的手臂洁白无瑕，布满柔软的羽毛，仿佛天使的羽翼。
“你也是！”乔安大惊，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跟自己一样的精神力使用者。
“跟我回家吧。”十语气温柔，笑着将神羽伸向乔安。
乔安刚要反抗，忽而觉得眼前一白，虚空之臂瞬间消散，整个人无力地跌在神羽的怀抱之中。
十抱着神羽送来的乔安，神色亲昵。
“十大人，那个五阶丧尸……”身后一个异能者开口提醒道。
“死了就死了吧，再抓一只便是。”十笑吟吟地回答道。
……
“她的记忆被人动过。”九语气严肃，神色复杂地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乔安。
九与十有七分相像，看着似是兄妹。
“记忆？是六号？”十轻轻摩挲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