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与俞游仙回到姜城弥勒寺。
两人的情绪都不高,俞游仙道:“阿米尔,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阿米尔道:“打死一名州牧罢了,什么闯不闯祸的?秀州一夜之间荡平我十座弥勒寺,更是屠灭我四百多教众,难道就不能允许我们杀他们一名州牧?”
俞游仙道:“说好只是抓个人质把握在手中的,哪知会失手把他给杀了,真是晦气!”
说罢,有些唉声叹气。
秀州牧刘大巴子连灭十座弥勒寺,同样也震慑到了武国剩下来的这十座弥勒寺的人,姜城是姜州的府城,弥勒教安排了俞游仙与阿米尔两名“尊者”主事,他们也害怕武国会出动力量忽然之间把他们给灭了,便商量着先把黄道盛给抓来软禁在寺中,给两人增加一些保命的筹码。
谁知动手之下意外把黄道盛给宰了。
阿米尔虽然嘴硬,其实心中也是忐忑。
他召来几名手下道:“你们去思贤城、英兰城、广利城把南时隆、骆懋节、董林保给我请过来。”
他想把姜州四座弥勒寺的高手都集中起来,这样他们有五位‘尊者’抱团,实力又要强大许多,更能应对危机。
俞游仙明白过来,说道:“要不把坤州、许州的‘尊者’也请过来,我们十一大‘尊者’一起……”
阿米尔道:“若如此,你怎么不跑回弥勒城去?我请他们三人过来,大家都在姜州,还可说是请他们商议姜州事务,再找其他人,你叫师尊他们怎么看我?”
武都城。
阿罗约定下的三天之期已到。
他昂首阔步往皇宫走去,要找武国主要一个交代。
金銮殿,满朝文武都在,还在就如何处置刘大巴子的事纷争不已。
汤怀刚正慷慨陈词:“……国主,拿下刘大巴子,这是仇者快亲者痛,寒的可是我武国无数将士与诸侯的心啊!我们新得的九州怕是都难以保全。”
曲通天喝道:“汤怀刚,休要妖言惑众!
弥勒城不光有原白国留下的精锐,‘钰天古佛’与‘真灼古佛’更从西方教带了数十‘尊者’过来,我们与弥勒城硬拼,这是会要动摇国本的。
你别忘了,我武国周边还有着强邻在侧,正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武国,稍有不慎,白国就是前车之鉴啊!
处置了刘大巴子,就算是寒了将士与诸侯的心又如何?
我们实力还在,国内无人敢造反,强邻再虎视眈眈也不敢随意攻击我武国,我武国照样稳稳当当。
至于那些被弥勒教渗透进来的地盘,本就是从白国抢来的,哪怕全部损失掉了又如何?”
各自看重的角度不同,争论起来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这时候,侍卫来报,弥勒城使者已经到了宫门外,武隆海必须得做出决定了。
武隆海叹息一声,道:“刘大巴子陷入此等境地,我心中也甚是难过。
派他去秀州,我本对他寄予厚望,望他能抵挡住弥勒城的渗透与挑衅,为我武国守住北面的地盘。
哪知他行事还是太鲁莽了,只知道凭借武力,不善变通,以至遭遇此等祸事,也是他咎由自取……你们宣阿罗约进殿吧!”
众朝臣沉默,都知道国主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就是要以刘大巴子的人头去换取弥勒城的罢兵。
阿罗约迈步走入金銮殿,见到武国朝堂上众臣一个个如同焉了的茄子一般,许多人都偏头不敢直视他,心中已经有数,知道这一次的目的应该达成了。
他一直走到殿前,朗声道:“武国主,三天期限已到,不知国主可否做出了决定?”
见到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武隆海心中有气,冷哼一声,正欲开口,门外由远而近传来禁卫的喝声:“紧急情报……”
武隆海便停下来,数息过后,一名禁卫上前奏报道:“国主,许州州牧项天羽、坤州州牧徐寿廷分别于昨昨晚扫荡了州内的弥勒寺,共计屠灭弥勒教教众二百四十一人。”
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从武隆海、满朝文武到阿罗约,所有人都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全部都愣在了当场。
殿内落针可闻,报讯的禁卫从未见过如此的情景,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吓得跪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好几个呼吸之后,武隆海才道:“什么情况,你再说一遍!”
禁卫颤抖着道:“许州州牧项天羽、坤州州牧徐寿廷分别于昨昨晚扫荡了州内的弥勒寺,共计屠灭弥勒教教众二百四十一人。”
武隆海再听闻了一遍奏报,又愣住了,阿罗约已经跳了起来,用手指着武隆海与武国朝臣们道:“你……你们……真是欺人太甚!这是硬要跟我弥勒城宣战了!”
武隆海深吸一口气道:“尊使稍安勿躁,这其中定然有着某种误会!徐寿廷与项天羽不是鲁莽之人啊?怎么也会做出这等鲁莽之事?
曲通天、图师昀,你两人立刻去往许州与坤州,问问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叹道:“难道损失一个刘大巴子还不够,还要加上徐寿廷与项天羽?”
曲通天与图师昀对望一眼,随后慢慢走出朝堂,分别去往许州和坤州,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