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这才明白武隆海为什么会放过陈士林。
他们都不愿意接守秀州,惧怕其中的艰难,对国主来说,这里也是他最为看重的地方。
若是陈士林在武隆海的威压下坚持不去秀州,可能武隆海认为他有点能耐还真会强迫他去。
但偏偏武隆海稍加压迫,陈士林就立刻服软,如此一个软蛋,武隆海反而不放心放他去秀州了。
这一句“就你这一副熊样,我又怎敢把秀州州牧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交到你的手里?”真是解说得淋漓尽致。
武隆海又道:“秀州州牧的位置事关重大,你们当中可有谁愿意主动站出来替我分忧?”
当初西方教“钰天古佛”与“真灼古佛”刚刚赶来弥勒城的时候,武隆海就说过类似的话,谁愿意随他直面西方教就给谁一个州牧的位置,现在事情已经落定,他又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作为修真界的一国之主,对有着至高境界的他们来说,就如同地球上的雄狮,对内的镇压太简单,没人敢反抗,他们最为重要的是守护领地,震慑国外。
但他不可能如同雄狮一般总是在领地周边巡视,这就需要在最为重要的位置上布下有本事的臣子。
但是武隆海问出来之后,朝堂上落针可闻,朝臣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没人敢接他的话。
他又把目光往自己的十几个儿子身上扫去。
大皇子与四皇子都在,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他们终于彻底祛除了“血羽箭”的影响。
当初被二皇子暗算,两人都是吃了大亏,“血羽箭”乃是一种特制的法器,被其命中,两人都损失了大量精血,连修为都降低不少。
当时他们是施展禁法拼了命地反击,再不能让二皇子命中他们第二箭第三箭,若是多中几箭,都会有性命之忧。
好在两人虽然处在重伤当中,二皇子也不敢直面他们的联手,快速逃跑,他们也趁机赶回府中疗伤。
这让他们认识到,兄弟当中同样是藏龙卧虎,哪怕是大皇子现在也没有把握就一定走在了众兄弟的前面。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之中更加没有人愿意出头去当那什么秀州州牧来耽误自身的修行。
眼见没有任何人回答,武隆海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肯为我分忧吗?”
他已有一丝怒意,话语当中包含着一丝合道威压,震得朝臣们的耳中“嗡嗡”作响,但是朝臣们还是谁都不敢接话。
殿上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压抑,有些朝臣额头上甚至有着细微的汗珠冒出来。
郎正凤心里默念着时间,等了快一盏茶的时候,这才在一众朝臣们的瞩目下走了出来。
武隆海望向他颇感意外,不待郎正凤说话就道:“哦,郎正凤,你愿意去做秀州州牧?”
郎正凤答道:“国主,秀州州牧的位置对我武国来说极为重要,以臣下的才情魄力怕也是做不好。”
武隆海道:“既然没信心,那你出列做甚?”
郎正凤道:“我向国主推举一人,此人应当能承担为国主牧守秀州的重任。”
武隆海道:“哦,什么人竟然能得你郎正凤如此看重?”
郎正凤道:“此人名叫‘刘旭杰’。”
朝臣们本都好奇郎正凤会推荐谁,哪知他竟然说出来一个众人都从未听过的名字,不由得都是面面相觑,不懂郎正凤是什么意思,难道郎正凤与这名叫“刘旭杰”的人有仇,要如此来报复他?
就连徐寿廷与徐德敬也对这么名字陌生不已,他们那里还记得这是刘大巴子的本名?
武隆海当然也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见到朝臣们的反应,知道满朝文武都不认识这个人,不由得面色有些发冷,道:“这‘刘旭杰’是何许人也,有什么能耐,为什么会被你推举来做这个秀州州牧,你倒是说说看!”
郎正凤却是不紧不慢地道:“启禀国主,此人的本名是叫做‘刘旭杰’,在他刚刚出道的时候,他的旧主随口给了他一个诨号,他便一直以这个‘诨号’自称,我也是在跟他熟悉之后偶尔才知道他本名的。”
这倒是引起了武隆海以及朝臣们的兴趣,要知道一个人竟然会以旧主随意给取的一个诨号当作大名来用,要么就是顾念旧情,要么就是心机深沉,无论是属于哪一方面,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都有可取之处。
郎正凤笑道:“若是说起他的诨号,相信这里的大人们,很多都是认识他的。此人的诨号叫做‘刘大巴子’!”
朝堂上立刻是“哗然声”一片,刚刚压抑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有人说道:“原来是一十三军的刘将军啊!”
还有人说道:“就是那个号称带着神兵队伍的将军吗?”
也有人恍然而悟地道:“原来‘刘大巴子’只是‘刘旭杰’的诨号啊?我还纳闷怎么会有人取一个如此粗俗的名字!”
这一段时间以来武都各处茶楼酒馆当中都在议论着刘大巴子以及他的一十三军,朝臣们当然也会有所耳闻。
武隆海见到朝臣们的反应,立刻来了兴趣。
以他的地位,哪里会知道刘大巴子这样一名下等将军的名字,见朝臣们的反应,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