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惊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乐乐狼狈地摔在大街中间,许是摔疼了,爬不起来,也察觉不到危险。
全速行驶的马车想要即刻叫停,也无法保证不会撞到她。
形势凶险万分,周遭的路人却没人伸出援手。
徐管家过来瞧瞧,惊骇得魂飞魄散。
他不假思索地加速冲过来,不过他没有轻功。
一人迅疾地飞掠,瞬间超过他。
追风伸手一抄,抱住乐乐,残影一晃,完美地闪到街边。
马车终于停下来,而停止的位置,已然超过方才乐乐摔倒的地方。
若没有及时抱走乐乐,她必定受重伤。
徐管家骇惧得心脏几乎爆裂,冷汗涔涔。
乐乐小姐险些就香消玉殒了!
追风把乐乐放下来,冷酷地走到丫丫的身边,谨守保护丫丫的本分。
丫丫走过来,关心地问:“小姐姐,你受伤了吗?”
徐管家检查乐乐的身上有没有伤,她脸蛋惨白,可见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忽然,她抱住他的腿,惧怕地呜咽。
“乐乐小姐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他心有余悸地安抚着。
“徐伯伯,我想回去……”乐乐嘤嘤地哭。
徐管家疼惜地抱着她,带她回府。
苍远乔得知她在街上险些被马车撞了,连忙过去瞧瞧。
“乐乐,只是意外,不要怕。爹爹指派两个侍卫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爹爹,我不敢说。”乐乐一抽一抽地哭。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他觉得不对劲,难道有内情?
乐乐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弱小无助害怕的小样儿,让他心肝疼。
她抽噎着说道:“爹爹,我买了五件新衣,没给小妹妹买……小妹妹不太开心,撅着嘴……后来我们去买冰糖葫芦,有马车过来,小妹妹推我,我才摔倒的……”
苍远乔勃然大怒,“这件事我会问清楚,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爹爹你不要生气,哥哥喜欢小妹妹,不会相信我说的。”
乐乐伤心欲绝地哭,“小妹妹担心我会抢走哥哥,才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没想过要抢走哥哥……”
他拿着布巾给她擦泪,“乐乐别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小妹妹先来府里的,她担心我抢走她拥有的一切……爹爹,我是不是不该来?爹爹,我不想住在这儿……”
“你不住在这儿,要住在哪里呢?”苍远乔沉痛地安抚着,“乐乐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家,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记住了吗?”
“可是小妹妹不喜欢我住在这儿跟她抢……”
“她又不是爹爹的女儿,你才是爹爹的女儿,她抢不走的。”
“真的吗?”乐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苍远乔无奈地叹气,“今后你不要找她玩,不要去听雪苑,看见她也不要靠近她,她就害不到你了。”
她乖巧地点头,扑到他的怀里。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给予他亲人般的温暖。
乐乐自小得不到亲人的喜欢、疼爱,就连亲爹都把她当作畜生一样使唤,她从未拥有过至亲的关心、疼爱,还做牛做马地伺候他们,太可怜了。
而丫丫,他本以为她单纯善良,没想到竟然这般狠毒!
看来,思家人说的未必都是假的。
他把乐乐哄睡了,前去听雪苑。
乐乐睁开清澈的眸子,嘴角浮现出一丝柔弱的微笑。
丫丫回来后,便认真地画符。
苍凌舟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时不时地看她一眼。
在街上发生的事,芳林、追风和追影跟他汇报了。
乐乐来到王府短短两三日,就接二连三地出事,绝不是巧合。
这时,苍远乔好似踩着风火雷进来,脸庞沉淀着冷厉的怒气。
苍凌舟看见他的面色,便知道他动怒了。
“父亲……”
“丫丫,你是不是要害死乐乐?”苍远乔劈头盖脸地怒问,“乐乐和你一样,饱受亲人的虐待、奴役,你不喜欢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害她?”
这犹如惊雷劈下的质问,把丫丫吓得小身板一震。
苍凌舟挡在书案前,眸色寒戾如刀如剑。
“你凭什么断定是丫丫害乐乐?我也可以认定,乐乐佯装摔倒诬陷丫丫。”
“乐乐只是六岁小女娃,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这种事?”
“丫丫从来不会说谎,也绝不会故意害人!”苍凌舟冷峻的脸庞缭绕着可怖的杀气,“陛下喜欢丫丫,那么多百姓也喜欢丫丫,就连你,丫丫也救过你的命。而你轻信别人的挑唆,接二连三地认定丫丫害人,就你这比猪还要蠢的头脑,还战神呢,没战死沙场是老天爷偏爱你。”
“怎么说话呢?我是你老子!”
苍远乔的额角青筋暴跳,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逆子!
丫丫忧愁地蹙眉。
小哥哥和王爷伯伯又因为她吵得这么凶。
“丫丫救我,跟今日这事是两码事。”他的周身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