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房里黑影幢幢。
小公鸡确定摄政王不会伤害丫丫,这才趴下来。
他身份贵重,白日里没好意思,夜里才偷偷摸摸地来看丫丫?
苍远乔从怀里取出一颗夜明珠,明亮莹润的珠光照亮了床榻。
小奶包睡得很香,细软的头发散乱地落在软枕上,额头发际线的胎毛细碎地卷着,格外的乖萌可爱。
她脸上的奶膘粉扑扑的,轻轻一戳,软软弹弹,触感很美妙。
他不自觉地露出宠溺的轻笑,心里如春水柔软地漾起来。
丫丫才五岁,却救了陛下,救了他,还这么可爱,值得所有人的喜欢和宠爱。
那日,她和蓝七七打架,他不该因为蓝正隆的关系而偏宠蓝七七。
他真的伤害了丫丫,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丫丫在思家吃了那么多苦,既然她愿意住在王府,那么往后,他会视她为亲闺女,抚养她长大。
苍远乔伤感地叹气,若岚儿没死,他们的闺女也三岁了。
一定跟丫丫一样暖萌可爱,是奶甜的小棉袄。
……
一户民宅里,徐家张灯结彩,喜乐震天,宾客盈门。
高堂在上,新郎和新娘拜堂后,送入洞房。
苍凌舟和丫丫在新房等着。
小公鸡泡在喜饼、糕点堆里,欢乐地大快朵颐。
新郎新娘进来,喜娘、丫鬟便把房门关上。
新娘怯怯地坐在一旁,反正她只是配合演戏,无关紧要。
萧景珩并不担心自己有危险。
只要能见到丫丫,跟丫丫一起玩耍,他愿意做任何事。
若能引来黄鼠狼,并且擒住它,那就太好了。
这几日他忙于政务,筹备运往地动灾区的粮食、物资,总算办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琐碎事情交给下属去做便可。
他每日都很想丫丫,想来见丫丫,可是他也知道不能任性,赈灾事宜争分夺秒,万万不能耽误。
萧景珩看着丫丫肉嘟嘟的脸蛋,手痒心痒,忍不住伸手捏她。
苍凌舟眼疾手快地挡住他的手,“丫丫的脸娇嫩,一捏就会发红,以后任何人都不能捏她的脸。”
丫丫吃着一块软糖,心里更甜了。
小哥哥对她好好哦。
“本宫摸摸丫丫的头可以了吧?”
萧景珩迅疾地改变目标,摸她圆润的后脑勺。
苍凌舟的速度更快,挡住他的手,“老人家说了,不能摸小女娃的头,摸着摸着就变笨了。”
“本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萧景珩信了他的邪,激发了争强好胜的心。
今日必须摸到丫丫!
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于是,两只手你攻我挡,擒拿与反擒拿。
翻云覆手,残影变幻。
丫丫惊奇地睁大瞳眸,还能这么打架?
但见方寸之间,那两只手已经过了二十多招。
小公鸡嫌弃地咕:“丫丫,你带着萧三岁和苍三岁,会不会心累?”
丫丫天真不解地问:“萧三岁?苍三岁?他们是小哥哥的弟弟吗?”
萧景珩:“……”
苍凌舟:“…………”
被小公鸡鄙视了,丢脸!
他们同时撤手。
一个尴尬地摸头,一个拿起糕点喂丫丫。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小公鸡。
“来了!老子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小公鸡敏锐地嗅着,连喜饼都不吃了。
苍凌舟给萧景珩使了个眼色,尔后拉着丫丫躲在青色帘幕后面。
小公鸡钻进喜床的大红被子里,躲起来。
新娘紧张得一批,双手绞着大红嫁衣的衣角。
萧景珩拍拍她的肩头,用眼神安慰她不要紧张。
丫丫闻到黄鼠狼的气息,在苍凌舟的耳边悄声道:“黄鼠狼快进来了。”
话音方落,便有一道棕黄色的影子咻的飞旋进来。
萧景珩第一次看见一人高的精怪黄鼠狼,装出吓得浑身哆嗦的模样。
“你你你……你是什么怪物?”
“这么俊俏、这么鲜嫩的新郎,本大爷还是第一次见。”黄鼠狼流了一地的哈喇子,兽眼迸出贪婪、灼热的光亮,“少年,你叫什么名?”
不过,为什么新郎的脖子戴着一个口水兜?
萧景珩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害怕得浑身发颤,“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惊骇得声音都快劈叉了。
小公鸡在被窝里钻出半个鸡头。
这个骚年是真的怕了,还是这么能装?
“少年,从了本大爷。”
黄鼠狼猥琐地盯着他,短小精悍的前爪突然袭出一股黑色妖气。
眨眼间,萧景珩“娇弱”地落在它的爪子里。
没有半分反抗。
他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捆住,挣脱不得。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妖力。
“放开我!”
他惊怕地说着,提醒凌舟和丫丫,自己已经被黄鼠狼抓住。
黄鼠狼拽着他,从窗子咻的飞出去。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