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坐在被窝里,紫葡萄似的瞳眸无邪地眨巴眨巴。
小公鸡努力地昂起鸡头,蹲在第一线围观——
两个绝色少年的极限拉扯开始上演!
萧景珩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高公公说其他殿室有耗子出没。本宫贵为东宫太子,岂能跟那些见不得光的耗子共处一室?”
“殿下身份尊贵,岂能睡地铺?”苍凌舟把他的铺盖卷起来,抱着就往外走,“高公公会帮殿下安排一间极好的殿室。”
“这间殿室是最好的,本宫就喜欢这里。”萧景珩把铺盖抢过来,迅速铺好,“夜深了,本宫乏了,别吵吵。”
“你打呼噜会吵到丫丫。”苍凌舟使出杀手锏。
“本宫怎么可能打呼噜?你休想诬蔑本宫!”萧景珩面红耳赤地争辩。
怎么能让丫丫知道他的“怪癖”?!
苍凌舟神色淡然,“你饮酒便会打呼噜。”
萧景珩急了,索性胡诌道:“你半夜说梦话,还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小公鸡:塑料兄弟情实锤了!
苍凌舟气定神闲道:“丫丫说过,说谎会长出小狗狗的尾巴。”
萧景珩灵机一动,小跑着过去,坐在床脚踏可怜兮兮地哭。
“丫丫,他冤枉我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丫丫,他最会演了,不要相信他。”苍凌舟无情地揭穿。
丫丫:“……”
乌溜溜的瞳眸时而看这边,时而看那边,小脑袋跟着转来转去。
头顶那撮小呆毛跟着晃晃悠悠,更是呆萌无敌。
萧景珩看着小呆毛,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肝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苍凌舟坐在床边,伸手抚平她头顶的小呆毛。
“丫丫,睡吧。”
“小哥哥,我害怕,你也睡在床上好不好?”
丫丫不想小哥哥睡在地上,以前在思家,侍女小姐姐说地上凉,寒气入体会生病的。
小呆毛倔强又顽强,又支棱起来了。
苍凌舟温柔道:“我身子骨好,不要紧的。”
萧景珩被这萌爆的一幕虐得死去活来,不惜一切地演起来。
“丫丫,我身子骨弱,你睡那头,我睡在这头好不好?”
“不可以,我和你不熟。”丫丫软萌地摇头。
萧景珩:“……”
心好疼!
千万级别的暴击也不过如此了。
为了赶走这只讨人嫌的苍蝇,苍凌舟决定了。
“丫丫,我睡在这头。”
“好呀好呀。”丫丫欢喜地拍着小手手。
“那我睡在床脚踏可以吗?”
萧景珩不顾身份地倒地一躺,唔,还挺舒服的。
小公鸡调皮地咕咕:“他打呼噜就赏给他一个大逼兜。”
丫丫现学现卖,“你打呼噜就赏给你一个大逼兜。”
苍凌舟横去一记挫骨扬灰般的眼神。
小公鸡看见这眼死亡凝视,本能地低下高贵冷艳的头颅。
老子什么都没说!
萧景珩勤奋好学地问:“丫丫,大逼兜是什么?”
“耳光。”
苍凌舟扶丫丫躺下,把她细软的头发理顺了。
尔后,他和衣躺在另一头。
萧景珩差点哇叽一声哭出来。
但是!
丫丫赏的是奶香味的大逼兜!
值得拥有!
……
苍凌舟和萧景珩即便睡着了,也保持着十二分的警醒。
只要太极殿内外有半分细微的动静,他们都能听见。
漫漫长夜,尚算安静。
黎明前的黑暗,睡得最沉。
三人被尖厉的咕咕声吵醒。
下一瞬,苍凌舟和萧景珩架着迷糊的丫丫往正殿疾奔。
天子寝榻的上方,一条小白蛇贪婪地吸着紫金龙气。
再有小半个时辰,紫金龙气就全是它的了。
萧晏再次昏死,面色灰败如死尸。
突然,小白蛇觉得某些部位尖锐地刺疼。
好似体内有数十支又粗又长的金针肆意地游走,刺得它鲜血淋漓。
怎么会这样?
啪!
小白蛇受不住这剧烈的刺痛,掉在宫砖上。
小公鸡率先赶到,嘚瑟地扇扇小翅膀,“是不是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你做了什么?”小白蛇凶厉地吐蛇信,蛇身痛得扭曲成蚊香状。
“老子在皇帝老儿的紫金龙气里藏了金针符。”小公鸡猖狂、无情地嘲笑,“老子赏的万箭穿心,把你的蛇皮戳个稀巴烂。”
“你找死!”
小白蛇狂怒,迅猛地扑过去。
可是,只要催动修为,那些金针就会随着血液疯狂地流动起来。
痛得快要原地爆裂。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小白蛇怒不可遏,蛇尾裹挟着萧晏,迅疾地飞出去。
苍凌舟、萧景珩和丫丫赶到,看见陛下被小白蛇卷走,立马纵身飞掠,拼命追去。
琉璃殿顶,小白蛇遽然变成白色巨蟒,蟒头昂得高高的,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