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天磊看着丫丫仗势欺人、卖萌嘚瑟的小样儿,想到雪儿卧床养伤、吃尽苦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这死丫头搞鬼,雪儿就不会遭受无妄之灾!
若没有死丫头,雪儿就会认识小世子,得到小世子的欢心、呵护,成为京城最风光、最幸福的小姑娘。
他们思家也会借此鸡犬升天,在京城横着走。
思天磊越想越气,越恨死丫头。
“孽障!你把我、雪儿和老三害得这么惨,今日又把老四害得遍体鳞伤,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你才甘心?”他暴怒地吼。
“你们不是还没死吗?我怎么会甘心呢?”丫丫声音软糯,却能气死人。
“父亲,这件事跟丫丫无关……你不要骂她……”思泽宇虚弱得气息不继,说几个字便咳一下。
“她是灾星,就是她把你克成这样的!”思天磊恨铁不成钢。
思泽宇想要跟他争辩,可是身上太疼了,脑子更是疼得厉害,说不出半个字。
徐管家气极地强调:“丫丫小姐是小世子的福星,更是我们摄政王府的福星!你再骂一句试试?!”
“本侯管教闺女,天经地义,你个外人,没资格管思家的事!”
思天磊炽狂的怒火憋了几日,憋得太狠了,此时如火山熔浆喷涌而出。
他凶神恶煞般地扑向丫丫,“留着你这个孽障,思家迟早要家破人亡,我杀了你!”
抓住丫丫的头发,然后狠狠地撞墙。
只要她死了,雪儿就能安然无恙、无病无痛无灾难,思家的运势也必定会好转,蒸蒸日上!
丫丫从他手底下敏捷地避开。
却有一人比她的速度还要快。
徐管家控制不住了,脚有了自己的想法。
抬起!
踹去!
十年没有动脚,这一脚可谓积蓄了十年之功。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虎毒食子、丧心病狂的父亲!
思天磊从军多年,但也养尊处优很多年,拳脚功夫早就退化了。
他来不及避开这重若千钧的一脚,屁股擦地急速摔飞。
狠狠地撞上墙壁。
思墨北和思慎行大惊失色,焦急地察看他的伤势。
思天磊的脏腑受到重创,喷出一口老血,都说不出话了。
丫丫拍着小手手夸赞:“管家伯伯你好厉害呀!”
“打我不要紧,打我父亲,没法忍!”
思墨北是武状元,武艺高强毋庸置疑。
他不能冒犯小世子,但教训徐管家这种仆人,需要理由吗?
他杀气腾腾,使出狠辣的杀招,发疯般地攻击徐管家。
徐管家年纪大了,但早年跟随摄政王上战场,练外家功夫的。
二人缠斗,难分难解。
思天磊缓过来了,低声道:“老二,你去抓那孽障。”
思慎行正有此意,悄然走向丫丫。
今日必须把她带回去!
一来,她害得全家人受伤、苦不堪言,她必须付出代价。
二来,抓住她,就相当于拿捏住小世子的软肋。
思泽宇惊急地提醒:“丫丫,小心!”
丫丫察觉到了,转身朝思慎行勾勾白软的小手指。
“过来打我呀。”
思慎行:“……”
思天磊:“…………”
思慎行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孱弱可欺的幼女,不敢轻敌。
“丫丫,我不是要打你,我只想跟你说说话。”
“你要跟我说什么?”丫丫天真地眨巴着眼。
“王奶娘不见了,你可有见过她?”他靠近她,轻轻握住她的小胳膊。
“没见过呀。”
“丫丫,在我心里,你和雪儿一样重要。”思慎行声色温润,尽力让她放松警惕,“我们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能喜欢你。等你长到十岁……”
他的大手陡然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秒变狠戾。
她没有挣扎,乖乖地让他掐,好似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偶。
“你乖乖地跟我们回去,我不会伤害你。”他冷酷地威胁。
“你都要掐死我了,这就叫‘不伤害’吗?”丫丫眨着清澈无邪的瞳眸。
思泽宇心神一紧,声嘶力竭地叫:“二哥,放开丫丫!”
小公鸡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
以她的战斗值,对付思家老二,那就跟切西瓜一样。
事不宜迟,思慎行抱起丫丫往外飞奔。
丫丫糯叽叽地叹气,“你自己凑到我面前的,我不能视而不见喽。”
软嫩的小粉拳揍向他的右眼。
看似软绵绵的一拳,没有半分力道,实则——
思慎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几乎掀翻牢房的屋顶。
小奶包又挥出小粉拳,暴击他的左眼。
“啊!!!”
他捂住双目,惨烈地哀嚎。
她从他身上掉下来,落在一个沉实、温暖的怀抱。
苍凌舟抱住小奶包,眉宇溢满了温柔,眼底却涌动着暴戾的狂潮。
左手扬起,狠戾地一挥——
思慎行似一只叉烧包轻飘飘地摔飞,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