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爷爷,妹妹知错了。”
思洛雪落落大方地面对杨太尉,颇有名门闺秀的风范,“我和妹妹一起向您磕头认错,您和蔼可亲、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妹妹,是不是?”
她的心里藏着阴毒的想法——
这一次,丫丫百口莫辩了吧!
小公鸡快气炸了,苦口婆心地教唆,哦不对,叮嘱:“丫丫,不能屈服!”
若屈服了,就走前世的阴间路了!
杨太尉郑重地问丫丫:“丫丫,真的是你推了我家桐儿吗?”
丫丫眨巴着眼,坚定而无辜,“杨爷爷,我不认识你的孙女,也没见过她。”
“可是,我觉得你在说谎。”
“小孩子说谎,会长出小狗狗的尾巴。”
杨太尉开怀地笑起来。
思天磊担心有变数,扬手便要打过去,被杨太尉强硬地拦住了。
丫丫险些被揍,瘪着小嘴委屈屈道:“爹爹,你讨厌丫丫也就罢了,可是爹爹为什么总是把丫丫没做过的事,推在丫丫身上?”
“姐姐是孩子,我也是个孩子呀。”
“在爹爹的心里,姐姐如珠如宝,丫丫是狗尾巴草。一根草就活该没娘疼,没爹爱,哥哥也不理睬吗?”
凄凉的小奶音带着嘶哑的哭腔,让人动容。
思天磊:“……”
思墨北等兄弟:“…………”
众贵宾窃窃私语。
“品!你细品!”
“我估摸着真相是,大女儿推了人,宁远侯把幺女拎出来顶包,保下大女儿。”
“都是亲闺女,何至于偏心至此?”
思天磊额角的青筋暴跳起来,极力压下翻腾的怒气。
他拱手道:“让诸位见笑了。小女自出娘胎便是命里带煞的祸害,即便我从严教导,但她屡教不改,轻则谎言连篇,重则骄横打人。”
“诸位,千万不要相信二妹的狡诈之言。”思墨北冷沉道,“小妹自小就妒忌雪儿妹妹,不是针对雪儿妹妹,便是暗害她,父亲这才严惩二妹。”
“我可以作证!”思泽宇同仇敌忾道。
丫丫:“……”
哥哥们呵护姐姐,对她的诬蔑与攻击,她早已习惯。
然而,幼小的童心,渐渐的,寒了。
思天磊摆出大义灭亲的态度,“杨太尉,小女犯错,本侯自当严惩。若你想亲自惩戒小女,尽管带她回府管教,本侯不会说半个字。”
小公鸡悲愤地仰天长咕:“老子炸了炸了炸了!”
“丫丫,受伤的小姑娘知道推她的人是谁,她不会指证你的。”
丫丫眼睛一亮,“杨爷爷,杨姐姐在哪里?我可以见杨姐姐吗?”
思明皓从客房出来,语声冰冷如寒冬刮脸的凛风,“你已经把她害得昏迷不醒,还敢见她?”
思泽宇怒气腾腾道:“你是不是盘算着杀死她,她就无法醒来指证你?”
她难过得呼吸几乎停滞了,双目泪光闪闪,“我没有。”
杨太尉忧心忡忡地问孙女是否醒了,思明皓摇头,详细解释了。
于是,杨太尉派人去请宫里的太医,多请几个过来。
“不就是救个昏迷的小屁孩吗?老子表演奇迹的时刻到了!”
小公鸡骄傲地昂起鸡头,教丫丫说几句话。
只有救醒杨疏桐,她才能洗脱冤屈。
丫丫对杨太尉道:“杨爷爷,我有办法救醒杨姐姐……”
思天磊怒斥:“孽障!你还想害人不成?”
她被他吼得一颤,瑟缩着道:“若杨姐姐醒不来……我就给杨姐姐偿命。”
“杨太尉,丫丫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目不识丁,请勿相信她的信口雌黄。”
思明皓少年老成,待人接触疏离淡漠,却也妥帖。
杨太尉自然偏向于小神医的话。
可是,看着丫丫清澈童真的眼眸,他没来由地想试试。
众人移步客房,把房间挤了个水泄不通。
七岁半的杨疏桐躺在床榻,后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因为昏迷了半个多时辰,她的小脸不仅没有血色,还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思明皓给她把脉,面色越发的沉重。
“桐儿如何了?”杨太尉苍老的面庞布满了担忧、焦虑与疼惜。
“令孙的脉象比之前差了些。”
思明皓没敢说,脉象时有时无,只怕熬不过今夜。
杨疏桐的伤势明明不严重,怎么就突然恶化,而且危在旦夕?
杨太尉好似被打了一记闷棍,险些摔了。
他想起丫丫,把站在床尾的丫丫拉过来。
思天磊阴沉地眯眼,抓住她的小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杨太尉,小女只会害了令孙……”
丫丫面黄肌瘦,被他这么一拉,险些摔了。
杨太尉强硬地把她抢过来,面对丫丫却格外的慈祥,“丫丫你看看,我家桐儿为何还不醒?”
她乖巧地点头。
它抱在怀里的小公鸡,只看一眼便知道缘故。
“一只丑出翔的臭东西,竟敢在老子面前猖狂?!”
它的咕言咕语,只有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