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低笑了几声，摸小狗一样摸了摸顾雨的头顶。
“乖孩子。”
他将整个世界都视为手掌心中玩物。
“你想做什么？”
顾雨抬起头戒备地看向X，X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人家真的好伤心啊，我能做什么呢？当然是带着世界走向新的纪元。”
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明明是阳光的笑，此时却显得阴沉可怖。
“这个世界太恶略了，总要有人做点什么。”
“你是把自己当成创世神了吗？”
顾雨忽然勾动了嘴角，眼睛定定地看着X。
她审视着X，眼神中都是不屑的神色。
“你不用试图激怒我，谁都知道我是孤儿，进入实验室之前受尽苦难。”
X揽住了顾云的肩膀，他的智商太高了，就算不依靠异能控制人的思维行动，但扫过顾雨的脸，就能通过微表情判断顾雨此时心中盘算着什么。
一切阴谋算计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顾云赶忙整个人都柔若无骨地靠在X的怀中，眼神得意地看向顾雨，带着宣誓主权的得意。
“你说叶瑾会不会过来找你呢？”
X的声音平淡，落入顾雨的耳中却如炸雷一样让整个大脑都无法思考。
“你要做什么！”
她向前扑过去，观察仓的玻璃缓慢升起，将两人隔绝开来，玻璃上还挂着粘稠的营养药水，模糊了X的五官表情。
“凌峰，凌厉，过来看着我们可爱的顾雨博士。”
X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他没有回答顾雨的问题，狡黠地向她眨眨眼，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X！你站住！你想对……叶瑾做什么！咳咳咳！”
顾雨拍打着厚厚的观察仓玻璃，几乎是嘶吼出声。
喉管破裂，顾雨觉得血液顺着喉管涌上来，她捂住嘴，血液顺着手指的缝隙滴答滴答地落在观察仓地面残存的营养液中，晕染开来，如玫瑰的花瓣绽放开来。
“你还真是狼狈啊。”
凌峰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顾雨，他扯动嘴角，表情说不上开心，也谈不上难过。
“凌峰，”顾雨声音沙哑，“过来蹲下。”
身体比脑子要快，等凌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蹲在了顾雨的面前，视线平齐，对上了顾雨的那双灰白的眼睛。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行为和训练有素的狗一样，他要站起身，就听顾雨沙哑声音开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你这样助纣为虐，会毁灭整个世界。”
她语速有些急促，“X要杀死整个人类种族，你认为你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凌峰抬高了声音，眼神中的恨意都快要迸发出来，“我哥哥变成丧尸，因为你们，我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拉连个垫背的，我觉得X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根本无法改变，不如毁灭了重新建立。”
他说到激动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击观察仓上面的一个红色的按钮。
顿时一阵电流传来，顾雨痛苦地蜷缩在地面上。
“这个你应该熟悉吧，控制失控的实验体，如今也运用在你的身上了。”
“凌峰。”
站在凌峰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凌厉忽然开口叫住了他的名字，无声地制止弟弟疯狂的行为。
“怎么了哥？”凌峰漫不经心地开口，“X只让外面看管着顾雨，没说不能折腾她，只说不能让她跑了，没说不能杀了她。”
凌峰就像是得到了一个玩具的孩子，抱着研究的心理，将实验舱上面的按钮挨个实验了遍。
他停下动作，实验舱中的顾雨虚弱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浑身都是疼的，彻骨的疼痛。
之前被治愈系异能者修复的筋脉隐隐有裂开的趋势，实验舱的地面上都是暗红的血迹。
直到天色变得昏暗，凌峰才收了手，他无聊地撇嘴，“真是没意思，这就不行了，当初我哥可是和丧尸病毒挣扎了三天三夜，你想体会这种痛苦吗？”
凌峰一拍手，“反正异能者身体中有丧尸病毒的抗体，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变成丧尸。”
他打开实验舱的窗口，长腿一跨，进入实验舱中。
凌峰单手薅住了顾雨的头发，强迫她露出雪白的脖颈，将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露出来，正对着凌厉。
“哥，咬她。”
凌厉的牙齿发痒，叫嚣着要品尝血和人肉的味道。
即便他是丧尸王，也无法违抗身体中的本能。
凌厉的眼神越发阴沉，凝聚成了浓郁的黑色。
他忽然上前，猛地张开口，牙齿深深地陷入顾雨的脖颈上。
人类的皮肉太脆弱了，凌厉甚至觉得自己没怎么用力，就撕碎了顾雨的脖颈上的白皙皮肤。
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凌厉大口地吞咽着。
面前的人类脸色越发地苍白，凌峰松开手，顾雨重重地跌入凌厉冰冷的怀抱中。
凌厉这才回过神，他松开口，血液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