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人前,他风流冷漠,端着一张谦谦君子的外表。
不苟言笑,自带一股禁欲又令人不敢靠近的气质。
疯狂迷恋他那会儿,即便这个男人只是浅浅一笑,哪怕那个笑容不是给她的,都让她心悸不已。
会抱着他的照片,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那会儿,就觉得:这男人是朵高岭之花,除了宋安心那样的美人儿,谁能叫这桀骜不驯的男人折腰?
现在她才知道:什么禁欲冷漠,生人勿近,都是伪装出来的。
这男人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厉千澈一言不发,慢慢朝宋安宁靠近。
明明灭灭的光影里,男人步步生花,容颜倾城,随着光影晃动,宛如染了血的帝王,气势骇人,尤其是眼尾那颗朱砂痣,红的扎眼。
每走一步,带给宋安宁的压迫感便重一分。
男人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带着嗜血的红。
“宋安宁,欠我的,你拿什么还?”
安宁顿悟:“你是觉得我在抚养费方面给少了?”
“没关系,你想要多少,我倾家荡产都可以。”
他毕竟照顾了厉卓慕六年,除经济上外,还花了不少心血,单就这点而言,是她把问题想简单了。
“实在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每个月分期付款……”
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吞入唇齿间。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可恶!
六年前,走的一声不响,害他以为她真的死了,自责了很久。
六年后,她还想把他养了六年的孩子带走,凭什么!
这根本算不上吻。
厉千澈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大力嘶咬着她柔软的唇瓣,所过之处,皆是火辣辣的痛意。
安宁反抗的厉害,除拳打脚踢外,还咬他。
每当男人的舌尖想要侵入之际,她便咬他,始终不肯张开牙关。
两人的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却……
没有人在意。
男人一直没有得逞,舌尖还被她咬了一口,愈发暴戾。
大长腿夹住她乱踢的双腿,一只手捏住她两只手腕,空着的那只手抬起,落在她肩膀处。
修长的指尖在她锁骨处摩挲,拇指用力按着她的锁骨,察觉到她的反抗,便就地镇压。
安宁还想再咬他几口,这厮好像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她还没有所动作前,已然用力按了按她的锁骨,将她的反抗消弥于无形。
她没占到任何便宜,还被男人乘虚而入,勾住了舌。
无论她怎么反抗,他总有办法把她压制住。
再后来,安宁被他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可恶的男人竟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铐住她两只手腕,将她的手禁锢在床头。
当她察觉到手铐的柔软材质后,更是气得大骂:“厉千澈,你个王八蛋,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个狗男人,早有预谋!
男人从她身上起来,满身的戾气淡去一些。
似笑非笑望着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她,笑的格外暧昧。
“这是你对我欲迎还拒的惩罚。”
“宋安宁,你给我听好了:往后,你每拒绝我一次,我就铐你一次,直到你听话为止!”
“另外,你他妈再敢说一个‘走’字,我让你再也见不到厉卓慕!”
当从宋安宁嘴里听到她要带着孩子离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怒从心底起。
他好不容易睡了几个安稳觉,怎么舍得放这个女人离开!
失眠的滋味儿,不好受。
凭什么他在这里失眠,宋安宁却能跟孩子远走高飞?
她想出门逛逛,他给了她出门的自由。
去哪里不好?
她偏要去遇上宋安心,如果不是母亲,他真不知道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现在,宋安心强烈要求她公开道歉,他在想办法尽量避免两个人见面。
宋安宁倒好,非要撞枪口上去,嫌事情不够大吗?
这下,他想替她拖到宋安心忘记这件事,都不可能了!
宋安宁听完他的话,内心深处一片凄凉。
厉千澈想就这样把她囚禁在他身边一辈子吗?
他把她当什么了?
虽然生气,但这个时候她是不敢惹怒他的,却又不想跟他说话,索性闭起眼睛假寐。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就在安宁以为事情会这样结束的时候,男人点燃了一支雪茄,半依半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夜色,语出惊人:“不要再想着离开。”
“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明明他语气柔和,是一种善意的警告,宋安宁却听得浑身发凉,不寒而栗。
厉千澈真是够变态的。
当初,自己怎么就没看清楚他的本质呢?
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合了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