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在林陌君发现那头魔狼的溪边,横七竖八的魔狼尸体铺在地上足足有四五十只,本就不宽的小溪被血染的通红,林陌君浑身鲜血的躺在狼群尸体之间,若是不仔细寻找,真不一定能看见他的存在。
两天,整整两天,林陌君的猜测没有错,这是个狼群,而且数量众多,但当他想到自己返回魔林的目的时,与狼群的疯狂厮杀成了他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事情。
还不够!看着地上成片被开膛破肚了的狼尸,林陌君暗道。稍作休息后,便又朝着魔林更深处走去。
…………
古云宗议事大厅内。
“冯长老,你确定那小畜生还活着?”刘元端坐在宗主之位上,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斜睨着二长老冯兴显。
“宗主,在下肯定那畜生还活着,虽然那日夜黑未曾看见他的面容,但他师徒二人最后所说的话我也是听了个大概,肯定不会有错。宗主,上次回来之时,其他长老也是为老夫做了证的。”冯兴显擦了擦额上的汗。
“是啊,我们都听见了。”其他长老也是齐声附和着。
“既然他还活着,怎么过了这些日子,老夫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有见到?莫非我古云宗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刘元猛的起身将手中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怒视着厅下众人。
沉寂了许久,二长老冯兴显才又率先发声道:“自那日让那小畜生逃了以后,我与其他众位长老立刻派出座下精锐弟子四处查找捉拿他,但他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匿身之法,完全让人探不到一点消息。”
见刘元又要发怒,他马上继续道:“不过冯某到有一计,非但不用四处去寻那畜生,还能让他主动送上门来,乖乖的任我们处置。”
见他这样说,背着手一腔怒气的刘元转过身眯眼看着冯兴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也不卖关子,冯兴显奸笑说道:“袁道一如今被废了丹田关在他弟子当初被关押过的牢房之中。冯某是想,不如将他吊在宗门演武台上,供他少量饭食饮水 ,只要不让他死,每日受尽我宗门各主事、弟子羞辱,此消息不需多久就会传遍街头巷尾。他们师徒情深,任那畜生再会躲藏,听到此消息,就不怕他不来救人,到了那时……”
刘元眼睛一亮,与冯兴显四目相对,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刘长凌居所内。
一个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弟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面前刘长凌倚靠在罗汉床上,翘着兰花指一颗一颗往嘴里送着果子。
“刘少爷,求求您放过小女,方才小女真的是因为急着去办师傅交待的重要事务,才匆忙间撞在了少爷您的身上,”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相貌普通的女孩,刘长凌幽幽开口:“哦?原来是这样,来人呐。”
门外佣人应声入内,低头等着自家少爷吩咐。
“你去找他师傅,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待了她,速去速回啊。”刘长凌对佣人嘱咐完,又对着女孩说:“你放心,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外面都传我刘长凌恶毒阴狠,哎!真是冤枉死人家了。”
说完自顾自翻了个白眼,举起右手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
那佣人倒也是速度极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返了回来,进得屋内弯腰拱手道:“少爷,她师傅说了,今日并未交待过她任何事情,若是她得罪了少爷,任由少爷发落。”说完便退了出去。
那跪地女孩一听,满脸不可置信,随即跪着来到刘长凌床前哭道:“刘少爷,我没有骗您,真的没有骗您,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刘少爷。”
“哎!你没骗我,你是说我养的狗骗了我?还是你师傅骗了我?年纪不大,怎么能满口谎话呢!”
揉了揉额头下了床,刘长凌好像很似心疼的扶起瘫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女弟子,用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记住了,以后可不能再说谎了。”
见他这般行为,那女弟子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却突然被刘长凌扯住头发一把摔在地上,紧接着一阵阴狠的话语传进耳朵:“来人,把她拉出去,等你们舒服够了,挖眼断舌后丢出宗门。”
“是,”
再剩下的,只有那女弟子渐行渐远的哀嚎呼救声。
“林陌君,你这个废物到底躲在哪里!你可千万不要有落在本少手里的那天,不然……”
屋内一阵状若疯癫的哭笑之声,让站在门外的佣人不由的浑身恶寒。
古云宗演武台。
在那挂着武字旗的旗杆下,曾经的宗门第一人袁道一被紧紧的困在旗杆上。原本一身仙风道骨的他哪还有那得道高人的样貌,此刻在他身上能看见的,只有满满的悲凉。
来来往往的主事、弟子大多对着他指指点点,隐约中还能听见不少辱骂之声。也有原本是他座下弟子现另投他人门下的,虽然不忍见自己师傅这样,但也只能低头默默经过,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