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得的走进监牢里,转身对门外的小厮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见那小厮退了下去,才又慢慢悠悠的来到生死不知的林陌君身前,手中轻捏着烙铁的边缘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上次回去后,我天天想,夜夜思,怎么才能再次从你嘴里听到那动听的惨叫。你说我这天才的大脑,还真想到了一招,你想不想知道?”
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林陌君,刘长凌嘿嘿一笑,走到刑具架旁,挑挑拣拣半天,操起一把弯刃手刀,转头盯着林陌君阴阴的说:“一个男人,什么最重要?脸毁了,他还是个男人,但是有些东西没了,那他,就连男人都不是了。”
顿了顿,见林陌君依旧没有半点反应,他自己反而有些怒气被激了起来,阴狠的继续开口:“虽然你下半辈子注定要在这里受尽折磨,是不是男人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眼看着自己变得不完整,又有谁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曾经的你有多么光芒万丈,如今的你就有多么肮脏令人唾弃。想活你早就没有了半点人样,想死,看看根本动弹不得的你,更是无能为力。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看看这样的你,我真的瞬间就万分的快乐且愉悦了,哈哈哈。”
得意的狂笑了一阵后,刘长凌抬起手中弯刀作势就要朝林陌君胯下挥去,随着刀锋一点点迫近对方的身体,刘长凌狂笑着的脸变态的扭曲着。
“当啷!”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响彻这个牢房。正在桌前喝酒吃肉的小厮听见动静,嘴里啧啧两声暗道:“刘少爷这次是想了什么法子,居然让那废物叫的这么惨,都多久了,那废物怎么虐他楞是连个屁都不放。还是刘少爷的手段够狠啊,以后可不能得罪了他,不然……啧啧!”兀自想完,又狠狠往嘴里灌了口酒。
"你!你!你怎么挣开那铁链的,你明明已经是个废物了,这绝对不可能!”牢房内,惨叫之人却并不是林陌君,而是那刘大少爷,只见他此刻捂着自己刚才拿着弯刀的胳膊倒在地上颤颤巍巍。
身前一身破烂白色囚服之人,正是本该钉在墙上的林陌君。那人没有马上说话,却见看不清脸面的蓬乱头发中,一根木棍被他吐在了地上,那木棍是刘长凌特地塞在他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的。
缓缓的活动活动了僵硬的脖子和四肢,一阵嘶哑阴沉的声音从那乱发中传出:“你该早早的杀了我的,那样你还可以为所欲为的活下去,可以让你那肮脏可耻的灵魂继续在这人世上逍遥法外。但你却让我活着,从而享受着虐待我所带给你的快感。既然享受了这么久,我想,可能老天都受不了你这样的变态了,所以解救了我,让我来替他惩罚你。”
看着形若鬼魅的林陌君,刘长凌牙关颤抖不止,但还是嘴硬道:“就凭你这个废物,惩罚我?在这古云宗我父亲只要说一句话谁敢不从?你师傅因为你做的事早就恨你入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方芸是我表姑,有她在袁道一的身边,你师傅信她还是信你?你这个废物丹田都被毁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挣脱开来的,但是我劝你不要浪费力气,乖乖跪下认错。你要敢乱来,在这宗门内必然人人得而诛之!”
话刚说完,一阵强悍的气势突然爆发开来,震惊的看向林陌君,刘长凌结结巴巴的自语道:“怎么可能!他丹田明明被父亲毁了,怎么可能还有修为,甚至,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强,这绝对不可能。”但是胳膊上的一阵钻心疼痛突然传来,让他又不得不相信现实,如果林陌君没有恢复,又怎么拖着那伤痕累累的躯体只消一手就折断了他的胳膊。
对于刘长凌的威胁,浑身伤痕的林陌君似乎并没有一丝不安,依旧嘶哑道:“方才你是不是说,让我此生再也做不了男人?”
听着这如同只有猛兽一般才能发出的恐怖声音,刘长凌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瞪着两个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家伙,好像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似的。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是这么说的吧。你的想法确实很有意思,让一个原本完整的男人下半辈子做不成男人。我很好奇,对于你这样一个色欲熏心的货色来说,如果做不成男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说着,便慢慢弯腰拾起刚才掉落在脚边的弯刀,缓缓向摔坐在地上的刘长凌走来。
却听这时这间牢门外一阵惊呼声响起,赫然是那看门小厮,自那一声惨叫后许久都未再有什么动静,他也是心中好奇,想知道那刘少爷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到底玩出了什么花样,便悄悄的过来想看个究竟,却不想眼前一幕惊得他不知所措。那原本被钉在墙上的废物此刻居然安然的立在那里,而刘少爷却是捂着胳膊坐在地上,所以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见那白衣人缓缓转过头貌似是在看向自己,这厮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