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将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有理有条地说完,就重新站回到了队列之中。 袁氏的门生故吏立刻跳出来支持袁叙。 袁隗这一番话虽然让一部分的朝臣闭嘴了,但是已经还有一部分的朝臣在那里持反对意见。 有的朝臣是真心为大汉着想,觉得袁叙不能平定五溪蛮夷; 有的朝臣觉得袁叙不具备担任荆州牧这重要官职的能力; 有的朝臣则是单纯不希望袁叙当荆州牧。 袁叙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暗道:“没想到何进和袁隗都出面说话,依然没有让群臣都闭嘴。看来我的年龄和资历是我最大的阻碍。” “看来要出必杀技了!” 袁叙想到这里,龙行虎步地走到大殿中央,满面庄重地说道:“启禀陛下,大将军和太傅如此信任臣,臣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臣袁叙愿当着陛下、太后娘娘以及百官公卿面前立下军令状!” “如果臣不能平定五溪蛮夷,如果臣没能治理好荆州,臣袁叙甘愿受罚,以死谢罪!” 袁叙这军令状一出,那些有异议的朝臣顿时也闭上了嘴。 这明摆着何进和袁隗支持袁叙,袁叙又用项上人头做担保,谁还会站出来反对。 一旁何进和袁隗脸色也都微微一变,连他们都没有料到袁叙居然敢立下军令状。 早知道军令状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还是当着皇帝和朝臣面前立下的。 真要是没有完成任务,连袁隗都保不住袁叙。 坐在刘辩身旁的何太后也是神情一怔,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担忧,但又想起袁叙当时对她不敬的目光,心中又暗哼一声。 袁叙看着众人的表情,内心暗暗得意道:“哈哈,立了军令状又能怎么样,董卓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进洛阳了。到那个时候汉失其鹿,天下逐之,这军令状又能奈我何!” “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 袁叙用生命作为担保,加上何进和袁隗的支持,圣旨最终还是下来了,封袁叙为荆州牧,外加封袁叙一个荡寇将军。 不过何太后这个臭娘们还是从中作梗,想要恶心了袁叙一下,让刘辩下旨让袁叙等刘宏下葬之后才能去荆州赴任。 不过何太后也知道不能玩太过火,毕竟袁叙现在也是一方大员,而且当初也和袁叙有过约定。 另一边何太后也是守信用的,又让刘辩下了一道圣旨,那就是等刘宏下葬之后,让袁叙带上万年公主去荆州散散心。 理由是:让万年公主从刘宏殡天的阴影里走出来。 虽然万年公主心中百般不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乎。 刘宏将在一个月后下葬,也就预示着袁叙还要留在洛阳一个月。 …… 夜幕降临,洁白的月亮高高挂起,舒适的晚风迎面吹来,一切都显得宁静和谐。 而此刻的太傅府,书房之中正在谋划着一件可以改变大汉王朝格局的惊天大事。 在昏暗的蜡烛照耀下,袁隗和袁绍两人相对而坐,正在密谋着什么。 袁隗低沉地说道:“本初,那件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袁绍也同样的低声回答道:“请叔父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袁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 “这件事是我袁家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万不得有误!” 袁绍认真回答道:“侄儿明白,叔父你就放宽心吧。”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袁绍这才起身告退。 袁隗心中默默盘算着:士纪为人温而尔雅,不合适做这种事情; 公路为人高傲,做事不谨慎,也不适合做这件事; 而承高从黄巾之乱回来,就一心想去地方任职,现在正忙着巴结何进,同样也不适合做这件事。 现在只有本初能完成这件事,而且他还在何进身边做事,这样一来就更合适了。 …… 时光匆匆,一转眼已经是十天之后。 一个重磅的消息传回了洛阳,太皇太后董氏在被强制迁回河间的路上染病身亡。 一时间流言四起,各个矛头直指何进,都是在说何进让人在路上毒杀董后。 与此同时,袁绍也假借何进的命令,以大将军府的名义向各地的州牧,刺史,太守,县令等地方官下达了一道密令:将十常侍的亲戚全部抓起来,如有反抗者,就地诛杀。 而何进帮助自己外甥刘辩荣登大位,整个人变得空前自大,开始享乐起来,对于袁绍假借他名义的事情一概不知。 不过这些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张让等人的耳朵里,而且还有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也传到了张让的耳中。 他的儿子张奉是何进让人下的狠手,其目的就是挑起袁氏和宦官的争斗,然后何进就能鹬蚌相争,渔翁得益。 据说这个消息来是何进一次喝醉酒之后,自己说出来的。 具体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那就无从查证了。 自己亲戚被抓,生死不明,外加自己儿子的仇。 张让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道:“不杀何进,誓不为人!” 其余的宦官赵忠、郭胜等人赶紧劝说张让不要冲动,现在的他们可以说鱼板上的鱼肉,任由何进宰割。 …… 何进现在不杀他们,但不代表何进永远不杀他们。 此时此刻大将军府中,袁绍就正在劝说何进诛杀张让等人。 “大将军,现在外面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是大将军你派人毒杀太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明明是年纪大了,又逢先帝殡天,心中忧伤,再加上舟车劳顿之下才病逝了。” “这些造谣的小人,真是其心可诛!” 何进这些日子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权倾朝野。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何进突然听到有人造他的谣,猛地一拍桌案,大声怒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