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忠一大清早就大厅等候袁叙准备入宫。
袁叙看着黄忠那副模样,笑道:“汉升,放心吧,那药它跑不掉的。而且林御医没有那么早来太医院当值。”
黄忠尴尬地挠了挠头。
袁叙虽然还没有为人父,但是鉴于黄忠的焦急,袁叙带着黄忠早早的就来到太医院外等候。
虽然只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但对于黄忠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心急如焚。
黄忠东瞧瞧西看看,口中还时不时喃喃几句“怎么还不来?”“应该要来了吧?”
终于在黄忠唠唠叨叨一段时间之后,林御医这才提着一个包袱来了。
包袱里面正是治疗黄叙病的药材。
黄忠双手接过包袱,犹如至宝一样紧紧地抱在怀里。
袁叙和林御医客套一番,就打道回府。
袁叙看着黄忠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便说道:“汉升,你先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我去各处城门看看。”
黄忠先是一愣,随即摇头说道:“不行,主公都没有回去,属下怎么能够回去。”
黄忠虽然心中想把药送回去,但是他还是公私分明,坚守自己的岗位。
袁叙几番劝说无果,也由着他。
眼前就要到宫门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袁叙正好路过,远远望去,发现是一个宦官带着几个禁军拉着一男子往外面拖去。
男子面呈怒意,口中大呼道:“大汉就是有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阉党才变成这样的。”
“黄巾贼被平定绝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大汉要亡了!”
领头的宦官大怒道:“田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口出谣言,妖言惑众!”
“来人啊,给咱家狠狠地掌嘴!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田丰!
袁叙一听这个名字,脑中不由浮现了田丰的事迹。
不管是不是同名同姓,袁叙赶忙开口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转身看向袁叙。
那名宦官看着袁叙年纪轻轻,而且对袁叙的面孔没有什么影响,便轻视了起来,傲慢地说道:“你谁啊?竟然敢管咱家的事?知道咱家是谁吗?活腻了吧!”
袁叙自报家门道:“城门司马袁叙。”
那名宦官听后,哈哈一笑道:“区区一个城门司马,真是不知死活。”
显然城门司马对于飞扬跋扈的宦官来说,不值一提。
“咱家记住你了,城门司马袁…咳咳…袁叙!”
宦官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太傅的侄子,平定黄巾之乱的功臣之一袁叙。
宦官面上挂上职业假笑道:“原来是袁将军啊,咱家是张常侍的……”
话还没有说完,袁叙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怎么!你是想拿张让来吓唬我啊!你是谁,我没有一点兴趣想知道!滚!”
袁叙还记恨着张让从中作梗,让他错失了汉中太守一职。
宦官被袁叙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开始阴沉着一张脸,冰冷的说道:“袁将军,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吧!咱家好歹是……”
同样话还没有说完,袁叙再次冷笑打断他的话,骂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马上给我滚,省得脏了我袁叙的眼睛。”
宦官有意退让,面对袁叙的咄咄逼人,也撕破脸皮,怒斥道:“袁叙,你只不过沾了你叔父的光,咱家才礼让三分。难道你真以为咱家怕你不成!”
袁叙走上前,离宦官一步之距时停下脚步,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屑地说道:“你猜,如果我把你宰了,我袁叙用不用偿命?”
宦官看着袁叙,强装镇定地说道:“袁叙,我警告你,这里是皇宫,你敢乱来吗?”
袁叙也不废话,拔出腰间宝剑,自言自语瞎编说道:“城门司马职责之一: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不需上报,就地诛杀。”
“本将军记得封谞、徐奉这两个也是阉党,你不会也跟太平道有关系吧?”
宦官看着袁叙,好像不是开玩笑,开口骂道:“袁叙,你就是个疯子,咱家可不陪,后会有期。”
说完就脚底生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这里,生怕袁叙暴起杀人。
负责押运田丰的禁军士兵,左看右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名禁军士兵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袁将军,小的只是奉命把田丰赶出宫出。其它的事,我们一概不知道。”
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俺也一样。”
袁叙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也走吧,至于田丰,我亲自带出去。”
看着禁军士兵一阵迟疑,袁叙略带怒气道:“怎么,信不过我袁叙?”
禁军士兵急忙留下几句“不敢,不敢”,就匆忙离开了。
恢复自由身的田丰,抖了抖双臂,拱手对袁叙拜谢道:“侍御史田丰多谢袁将军。”
说完这话,田丰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寂,黯然地说道:“哦,不对。田某已经辞官了,不再是侍御史了。”
袁叙一脸关切地问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田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