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多数人的状态就叫做正常的话,我可能就是不正常吧?
和大多数人不同,对生命这玩意我好像没那么敬畏。
这种态度让我本该在这世上难以立足,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这世上从来不缺那种跟我类似,对他人和自己的生命不够珍惜的家伙。
如果把生命视作游戏的话,那么游戏还是要有公平的规则才好玩,玩弄别人生命的同时也请务必做好自己变成玩物的准备。
我叫肖自在,是一个病人。
……
远处的火光照亮优雅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肖自在轻轻抬了一下眼镜,转动脖子,伸展四肢,骨骼噼啪作响。
对他来说,杀人只是结果,杀人的过程却十分重要。
“大哥,我错了!”
“我……我投降还不行吗?”
“我其实在山上也没干什么啊,我只是跟来凑热闹的,坏事都是他们干的,我……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在肖自在对面,树下,无力地靠着一个一身横肉中年男人,他脸上爬着一只蜈蚣,细看原来是一道刀疤,狰狞可怖。
肖自在打开手机,找出面前那人的资料。
“李寄,已经确认曾经声明自己为全性成员,从事多起抢劫、绑架案件,多次撕票后将受害人分尸送回其家中……”
“呵呵呵,杀人分尸……看来你刀法不错了……
巧了啊巧了,我自认刀法小有所成,请你给我品鉴品鉴……”
肖自在手执利刃,蹲下身子。
“不不不,不!不要!”
李寄听出来话里的意思,脚底胡乱蹬着地面,拼命往旁边挪动。
“不要乱动。”
刀锋抵在李寄额头,刺破皮肤,顺着鼻梁一路向下。
恐惧作用之下,李寄甚至能清楚地听见刀刃切开自己皮肉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
剧烈的疼痛下,李寄不断地哀嚎求饶。
“嘘!省点力气,这才第一刀呢!”
刀尖上插着一块血肉,四四方方,整整齐齐,肖自在把这块肉给李寄看,“刀功如何?”
李寄眼球充血,鼓冒出来,视野一片猩红,“饶……命……饶了我吧……”
“唔,看来你并不满意。”肖自在皱眉,当着李寄的面反思起来。
刀锋以方才划开的血线为中心,从左半边剃下来一块肉。
“这次如何?”
肖自在饱含期待,可李寄回应他的只有更剧烈的恐惧和疼痛的颤抖。
“很好,接下来咱们开始第三刀……”
第四刀……
第五……
一片片血肉被切割下来,摆放在李寄旁边,像是一块块拼图。
时间没过多久,但对李寄来说,在绝望和痛楚双双加持之下,他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甚至,他只能凭借数第多少刀来寄托意识。
可到了后来,他已经记不得是多少刀了,只知道很多很多刀,眼前这个优雅男人,一手优雅的刀功,让他折服。
他浑浑噩噩的大脑里离谱的出现一个离谱的念头——能被这样的刀法凌迟而死,整个古代史都没有几个人吧?这样死去,也挺好的……
可我为什么还没死呢?什么时候才能死啊……
痛楚让他麻木,他只想赶紧死去。
肖自在的话让他彻底崩溃。
“别急,还有一半。”
中轴血线左侧已经半点血肉都没有了,裸露森森白骨,薄膜下隐约还能看清内脏。
右侧皮肉完好无损,而且,在李寄左边的草地上,一块由肉块拼成的半面人拼图已经完成。
肖自在拍了张照片,放在李寄面前。
“刀功如何?”
“求……求求你……”
他想求肖自在给他个痛快,可那个优雅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晌,肖自在起身。
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匕首,看着地上那一摊血泊中承载的人体盛宴。
一面是人皮拼图,一面是人骨拼图,中间是还冒着热气的内脏……
恐惧的滋味搅拌在血腥中,被风吹散在火光下的烟尘里,令人迷醉。
江寒镜从树上跳下,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他讨厌火灾下树木燃烧的味道,那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肖哥,一年不见怎么还换口味了,不弄羊蝎子了?”
“羊蝎子是我个人爱好,今夜难得有观众,自然要做点不一样的。”
肖自在转身,镜片后,猩红的眸子正在褪去,重新变得黑白分明,冷峻的嘴角也柔和下来。
能完整看完他刀法的人没几个,不吐的就更少了。
而江寒镜就是那个不但不吐,甚至还能为他的刀法提供一个前戏,让恐惧更好地融入血肉。
在肖自在眼中,江寒镜同样是“猫科动物”,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类。
窦乐走过来,瞥了一眼那片马赛克,叹了口气,又看向江寒镜,打着招呼。
“老窦,我在龙虎山上这么干好吗?”
窦乐笑了,“你都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