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能够感受的到，海妖古族的仙人对他十分的客气，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几乎是有问必答。
这应该和他将气运之力归还给东海域的天地有关，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有决心去做的，需要面对的诱惑有多恐怖，想想就匪夷所思了。
海妖古族的仙人大多都是在回答杨开等人的问题，对他们的好奇也不过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很显然，海妖古族的仙人之所以会见他们，纯粹的就是对杨开的好奇。
而杨开也对眼前这个海妖古族的仙人印象有所改善，看来海妖古族的人也并非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尤其是那个以肉身来填补空间裂缝的上古存在，杨开对他的印象极佳……虽然那瘪犊子玩意最后看了杨开一眼，着实让杨开吓了一跳。
接下来，海妖古族的仙人又问了一下无关痛痒的问题，杨开也都一一作答，离开的时候，海妖古族的仙人随手一扔，一道青色光芒如闪电一般激射而来。
杨开下意识的接过，放在眼前查看。
这是一块腰牌一般的存在，入手冰凉如同海水，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而成，上面竟然有阵阵波涛汹涌肉眼可见，应该是某种秘法制作而成。
“这是海妖古族的海神牌，一共也没有几块，作用却还是有点，今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杨小友可以持此牌来海妖古族。”
杨开点了点头，随手挂在腰间，迟疑了片刻，问道：“当年的天地，到底差到了什么程度？”
海妖古族仙人露出缅怀的表情，自嘲一笑，说道：“到处都是空间裂缝，随处都能见到虚空，哪怕强如仙人，也不敢随意走动，那时……都以为苍云大陆这方天地即将崩溃不复存在。”
嘶——！
怪不得没有这一段的记忆，如果天地都变成这幅样子，他应该是陷入沉睡之中了。
挂在天上的时候，杨开很少有沉睡的机会。
虽然百无聊赖，却像个精神小伙一样怎么都睡不着。
当然，一旦睡着了，就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开始的时候杨开甚至不敢沉睡，这种沉睡就跟死了没什么不同，连梦都不会做，他真怕哪次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在外人看来，他或许是一朵白云，或许是一阵风，又或许是一个孤独缥缈的灵魂，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一个存在，在热闹非凡的苍云大陆就算是死掉了，也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感知到。
如此看来，他的沉睡和天地的状态恐怕不无关系。
天地即将破灭的时候，他陷入的沉睡最深，甚至都到了断片的程度。
难道他在天上飘了这么多年的，当真和此方天地有什么关联？
还有那扇混沌空间中的天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天妖是不是从那扇门来的？
他也是从那扇门来的。
难道他竟是一个天妖？
不，那些天妖好像并未开化，虽然有思想也有交流，却更多的是杀戮本能在支撑他们毁灭一切能够见到的东西。
杨开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天上的时候是个什么东西，可思想还是那个思想，没差的。
所以根本不是天妖。
现在杨开比较好奇的是，混沌天门后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总不可能是地球吧？
天妖根本不可能来自地球，那小破球上没有这玩意。
和苍云大陆这颗广袤无比的星球比起来，地球这个小破球当真是和皮球没什么两样。
离开之后，一直到登上王船，众人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天香姑娘拍着胸口后怕又兴奋的说道：“我居然见到了仙人，一个活着的仙人。”
庆阳公主端庄秀丽，自然不可能大呼小叫，眼中却也都是激动的神色。
苍云大陆毕竟已经有几万年不曾出现过仙人了，如今见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谁能不激动？
回去之后吹牛也能吹上半年之久了。
杨开看了一眼沉默的圣师，笑着说道：“怎么，在想天劫的事情？”
渡劫期的人能想什么别的事情，圣师笑着说道：“是啊，老夫曾经以为，立下警世箴言便是流芳千古，谁知没多久之后便觉不妥，却也不能抹去警世箴言的影响，一直盼着有人能够以更为准确的箴言替代，免得影响了更多的人，直到你的出现……”
杨开笑笑，说道：“即便是横渠四句，也不过是片面之言，这天地间哪有完美的道理。”
“那四句话叫做横渠四句吗？”圣师笑着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没想到小小年纪便如此通透明悟，老夫远不如你……”
圣师叹息一声，越发的像个普通的小老头，“见到你之后，老夫便想此生也算了无遗憾了，只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天地封禁被你打开，天地复苏，老夫又看到了晋升仙人的希望，而且还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仙人。”
看得出来，圣师感慨良多，这次回去之后肯定会闭关参悟，说不定再见面时，便已经是仙人存在了。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李霜颜好奇的看了圣师一眼。
圣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