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历史上,自己父皇也将最喜欢的小女儿,也就是自己的皇妹太平公主嫁给了他,足见父皇是如何看重这个亲外甥的。
不过那段婚姻最后有些不圆满,这是后话。
“薛绍见过太子殿下!”
“快免礼了,你我都是一家人!要这些俗礼做什么”
李弘赶紧扶着薛绍,此时不免多看了这个表弟几眼。
和自己以及父皇真的有几分像呢,都说外甥像舅,这话可真的有几分道理。
李弘的皇姑姑一堆,可真论血脉关系,无疑城阳公主她们四姐妹才是最近最亲。
看了薛绍几眼,然后李弘的目光望向一边,那边太平正在逗狗。
还在逗狗,不过来逗你表哥?
原本历史上,这两位可是难得的恩爱夫妻,不过就因为一场叛乱,薛绍受到牵连,最后死在河南诏狱。
也是因为如此,原本和自己母后关系亲近的太平公主,性格和人生轨迹完全发生了变化。
历史上的太平公主,在薛绍死后,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之前判若两人的一个人,也是着实让人唏嘘。
这一世既然有自己在,做哥哥的必然不会让有些事情再发生了。
此时李弘还有事情,只是和薛绍打了一声招呼,寒暄几句,让他改天来东宫好好玩玩,然后就看向父皇和母后。
“父皇,母后,刚才有长安的文人才子提议在今晚夜宴上赋诗,以添气氛。”
“这是好事!准!”
此时唐皇一个准字,整个夜宴会场已经热闹起来。
这样的盛会,能表现一二,谁人肯放过。文人靠的是什么,除了科举,自然就是各种能提升他们名声的聚会。
而今天的聚会无疑是大唐难得的一次盛会。
不过当高宗李治一个准字说出。
会场上忽然有一种不同的氛围蔓延开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氛围。
李弘也是过了一阵才渐渐察觉出来。
就是此时在场的女子和男子似乎有隐隐对抗的趋势。
以前各种大型聚会,但凡有赋诗这种环节,女子都基本是做看客,为才子们打气加油的。
或者女子才是这些才子奋力赋诗,博取才名的原因,不是总说才子佳人么。
而今天,这种打气加油完全消失,在众多文人争先恐后的赋诗之时,长安无论是贵妇的圈子,亦或者千金小姐的圈子,都对这些才子们嗤之以鼻,就差当场嘲笑起来。
尤其那群十一二岁的半大丫头,此时看这些文人才子,都是用鼻孔看的。
而她们的目光此时隐隐看向上官婉儿,这个才名已经在长安渐起的才女。
李弘察觉,也是不免苦笑一声,我的婉儿又要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这算是国子监大比,母后和自己大力支持女学的后遗症么?大概是吧!
此时女人们的内心深处,怕是有太久的抑郁和憋屈,等着情绪的爆发吧!
“鄙人听闻长安有一位上官姑娘,才思敏捷,在国子监大比力压吴中才子贺季真,今晚不知道能不能见识一番这位姑娘风采?”
这种隐隐对抗,此时已经由一位才子的言语彻底挑动起来。这人也真是渣,特意将吴中才子贺季真几个字咬的如此清楚。
果真,文人都是彼此看不起的,你以为当时换成你,会比贺季真还好么?错,你只会比贺季真更狼狈,更难堪。
至少贺季真虽然表面输了,却在品行人品上胜了,在众多长安权贵心中留下了足够好的印象。
至少他很让自己这个太子喜欢,而你,算个屁!
就在那边,原本坐在一群国子监女学女子之中的上官婉儿,此时不得不回应此人的挑衅。
上官婉儿起身,微不可察的看了看殿下坐的位置,此时长长呼出一口气,已经有些微微凸显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幸亏殿下之前就有所准备,在刚才下马车之时,殿下就悄然塞给她一个纸卷,纸卷上是四句诗,当时婉儿还不明白是为何,没想到今晚真的会用到这四句诗了。
殿下真是,上官婉儿望了李弘一眼,连她也未察觉,有些心思在她心中萌动和懵懂。
她今年十二,已经有了一些少女心思,而这些心思悄然为他打开了浅浅一道门扉。
婉儿看了看太子,又扫了一眼这群长安的文人墨客。
只在看到贺季真时,她微微笑了笑。
“哦,这位就是婉儿姑娘,还真是如听闻一般年轻,不知道姑娘可有佳作?让我们也洗耳聆听一二。”
“那婉儿就献丑了!”
上官婉儿望着众人,此时她是这宴会场中的焦点,是场中男女对抗的焦点,是众多女子心中的希望。
她无法退缩,也没有任何理由退缩。她要当仁不让,她不想让在场许多人失望,尤其是母亲和太子殿下。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低语时。”
婉儿两句诗文出口,现场已经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她,包括唐皇和皇后。
薛绍此时就坐在李弘身侧,看了看这位婉儿姑娘,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太子表哥。
“她就是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