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儿,你说!”
“母后,显儿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以后做事,一定要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皇子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旦儿呢?”
“母后,旦儿最大的收获是以后要跟着太子大哥好好学。”
李弘很应景的摸着李旦的脑袋,使劲揉了揉,丫的,就你聪明,小机灵鬼。
“好了,对于你们四个,对于我们大唐,几个新罗婢不算什么,母后想看到的是,你们四个能快些成长,能帮父皇母后分忧,能为大唐社稷出力,能为天下百姓造福。”
“是,母后!”
“今天就散了吧,母后也知道你们的小心思,不过记住,新罗婢不能留后。还有,做事要有节制,不要只顾着年少气盛。”
李弘此时又想吐血,这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也亏得这是武媚娘,换一个人绝不会这般说话,这可是对着儿子说的。
众皇子散去,李弘本来也要离开,却被武媚娘叫住,武媚娘看了看一边的太子妃,裴氏已经明白母后意思。
此时裴氏带着两位新罗公主和九名新罗婢离开,李弘则规矩站在父皇母后面前。
“弘儿,新罗婢不能留后,新罗公主也不能。”
“母后,弘儿明白。”
李弘也没想到,母后会专门就此事提醒他。
看来在母后眼中,出身再低贱的汉人女子都可以怀太子的孩子,大不了就是庶出,却也是皇室的血脉。可是外族的女人,即使是公主也不行。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此时鲜卑族的女子就可以怀有皇室血脉,毕竟高宗自己,从太奶奶到奶奶再到母后,全部是鲜卑女子,虽然说窦皇后父亲是汉人,可她母亲却是鲜卑皇族出身,她可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亲外甥女,一般认为窦皇后就是北周皇族。
“弘儿,今日你的表现确实不错,来,陪父皇母后到凌烟阁去一趟。”
凌烟阁,太宗时期设立,里面挂着太宗皇帝的画像,还有开唐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
在整个大唐时期,凌烟阁都是大唐文武朝臣的精神向往之地,每一位为大唐辛劳的文臣武将,都以自己的画像能进凌烟阁为最高荣誉。
今日挑选完新罗婢,父皇母后要自己陪他们去凌烟阁,李弘已经意识到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这次不仅仅是去祭奠和怀古,怕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诫李弘。
凌烟阁距离立政殿不远,三人步行,李弘和武媚娘各自扶着高宗李治一条胳膊,很快就到了凌烟阁。
凌烟阁中,此时无人,只有悬挂的太宗画像和二十四位开唐功臣在静静看着来到凌烟阁中的这一家三口。
李治带着儿子祭奠完毕,已经和李弘坐在凌烟阁中,当年,这里也是太宗皇帝怀念故人,经常来坐坐的地方。
开唐先贤俱在,太宗皇帝也看着自己的儿孙,李弘此时都觉得有一丝紧张,只等父皇和母后说话。
能来这里说的,绝不是一般事情。
“弘儿,你觉的新罗对我们大唐如何?”
“母后,说真话么?”
“弘儿,你觉得在这里,在凌烟阁,你还需要说那些场面话?这里的每一个人,也不需要听你这位大唐太子说任何场面话。在这里的除了你的皇爷爷,剩下也都是为大唐建立拼死拼活的文武功臣。”
李弘真想对母后说,长孙无忌的画像也在这里挂着呢!当然,除非他抽了,才会说这些。
“母后,新罗一直不满我们大唐对半岛的控制,尤其不满大唐在平壤设置安东都护府,实控高句丽和百济旧地。新罗的文武王金法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统一半岛,将大唐对势力从半岛驱逐出去。”
“弘儿,你能看清这些,实乃大唐之幸,父皇母后就怕你沉迷在新罗公主的温柔乡中,忘了金法敏的野心和不甘。”
“弘儿绝不会忘,文武王送来的温柔乡,绝不会让弘儿迷失方向,迷失自我。”
李弘说完,那里高宗李治悠悠叹了口气。
武媚娘看了看自己夫君,站在李弘面前。
“弘儿,你说大唐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
“吐蕃!”
“对,吐蕃,我们大唐最大的敌人是吐蕃。”
武媚娘说完这句话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弘儿,总章元年末,吐蕃大举入侵吐谷浑,新罗就开始侵扰我们的熊津都督府。次年,驻守辽东和高句丽旧地的薛仁贵被调往西部救援吐谷浑。咸亨元年高句丽旧地就发生大规模动乱。到了次年,新罗趁我们西部战事吃紧,就开始大规模进犯我大唐在辽东和半岛的几处军镇,不过都被我们击退,新罗的金法敏才不得不请和。”
“母后,这些弘儿都不敢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心可诛。”
“弘儿,现在吐蕃才是我们大唐最大的敌人,在安西,在巴蜀地区,吐蕃现在都侵占了我大唐不少国土,这几年虽然随着我们不断反攻,许多失地已经收回,不过大唐的战略重心此时显然还是在吐蕃方向。”
“父皇,母后,你们是不是想在辽东地区以安抚新罗和高句丽旧地百姓为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