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奇妙被她哭得烦了:“二嫂嫂不愿意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那叶夫人呢?”秦倩兮不敢表现得太急切,说出来之后才有点懊悔,便暗暗窥探顾奇妙得脸色。
好在顾奇妙根本没有察觉,她神色如常看也不看秦倩兮,只微微抬了抬手。
有佣人想过来帮忙,被秦倩兮抬手制止了。
她双手把饵料罐子捧到顾奇妙面前,顾奇妙美滋滋往塘子里洒了一把,才问:“你见叶伯母做什么?她大病初愈,深居简出不见客。”
秦倩兮于是说:“我本来也没脸见她老人家,只是我做了这样到混账事,她作为二少奶奶到母亲指不定多上火纠结,她要是知道我要走了,这气一消,说不定病就好了。”
她顿了顿,见顾奇妙并没有起疑,这才又继续说:“当然,我也是瞎猜的,至于对不对,还请奇妙小姐帮我参谋一下,我自从做了那混账事,日夜南安……”
顾奇妙这才斜觑了她一眼。
见她果然面色苍白,身体看起来也比往常消瘦了不少。
她心头痛快,于是不咸不淡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奇妙小姐说得对……”秦倩兮大气也不敢喘,只一脸哀求看着顾奇妙。
顾奇妙故意晾着她,只等秦倩兮手中的鱼饵罐子空了,才不咸不淡开口:“你有悔过至之心,上门道歉有什么不对,叶夫人书香世家,知书达理,必然不会苛责。”
秦倩兮大喜:“可是我不知道叶夫人在哪家医院。”
顾奇妙自豪得拍了拍手。
秦倩兮忙从佣人手中接过热毛巾,仔仔细细替她擦了手。
顾奇妙这才悠哉地说:“我带你去就好。”
***
松似月这段时间饮食不好,睡眠也不好。
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电话又不要命吵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电话竟然是叶喜打来的。
叶喜电话里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松似月一时有点愣神,自从长大后,叶喜再也没有用这样的语命令过她。
松似月知道叶喜这是生气了。
可她现在正在康复期,整天不问世事,能让她生气的事情是什么呢?
松似月不敢怠慢,紧赶慢赶来到医院,下车的时候就碰到顾奇妙抱着鲜花灰头土脸跟提着花篮的秦倩兮一起从住院部电梯出来。
松似月心头“咯噔”一下,等顾奇妙和秦倩兮走远后,松似月才推开车门下车。
左不言最会察言观色,表面上若无其事,裤兜里的手,已经摸到了手机。
松似月皱眉:“他最近忙,这点小事不用让他知道。”
左不言最是知情识趣,当即明白了松似月的意思,当即点头:“少奶奶放心,不言绝对不会多言。”
松似月走到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叶喜正面无表情看向窗外,护工跟松似月打完招呼就识趣地出去了,走之前还非常礼貌地带上了门。
“今天怎么样?”松似月陪着笑,用目光打量叶喜的脸色。
叶喜不为所动,没有说话。
松似月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床头:“哟,这是怎么了?脸色难看成这样?”
“你少跟我贫嘴,”叶喜打断松似月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松似故作轻松。
“顾之舟真的娶了小老婆?”叶喜一点没绕弯子,直接了当,“你别想硬扛,那小妖精娇滴滴在我这里求饶,实则宣誓主权,你自己有没有主张?”
松似月见瞒不过叶喜,一时间也懒得遮掩:“我没想好,我就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叶喜轻笑一声,“这还是是你自己的,跟顾之舟有什么关系?咱们叶家虽然败落,但不至于连个孩子也养不起,关键是你怎么想?”
松似月一直以为叶喜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即使不骂她,至少也会生气,但没想到叶喜会这么说,总是越意识百感交集,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
片刻后,松似月终于鼓足了勇气:“妈妈,我自己可以处理,您不用担心。”
“我不用担心?”叶喜怒极反笑,“你这丫头做什么白日梦变心的男人,你还指望他回头吗?我念在你年轻没经历人事,不知道,人间险恶摔跟头没有关系,咱们以后好好的不要再让臭男人骗月月,你听妈妈说,咱们离婚吧,顾之舟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信任。”
送四月没有说话,她心痛得快要窒息。
叶喜不忍让女儿受罪,顿片刻她又说:“小月,你听妈妈说,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犯错等你长大了就会发现现在的错误,只是为了成长为更好的自己,时间会治愈一切孩子听妈妈的话忘了他吧。”
叶喜的话字字如刀,刮的松四月痛不欲生。
那是她少女时代就深爱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割舍?
也许别人不懂,可她自己明白忘记顾之舟,就是把她的皮活寡一层,何止是伤筋动骨,她这一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他。
但理智告诉她,叶喜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