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不言答应着,跟上顾之舟的脚步。
叶琼一个人跌坐在杂乱的储物间。
脑子里像是过电一样回忆着今天的种种。
左不言没有叫警察来抓她,是不是意味着顾之舟为了松似月已经妥协。
她心中越发不愤。
她松似月凭什么?凭什么有那么好的运气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还有叶喜对顾之舟她也看出来了,多少还是有嫌隙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琼的内心越发笃定顾之舟和松似月不会把他怎么样。
她甚至在盘算,等从这里出去先回老家躲一段时间,等叶喜和松似月的气消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叶喜身边。
叶喜年纪大了,在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别的亲人,到时候还是不任由自己拿捏?
她打定注意,心里竟然一点也不慌了,爬到门口从里往外窥探。
外面静悄悄的,依稀可以看到身穿黑西装的保镖。
“喂?有没有有人,给我弄点吃的过来!”外面的保镖没有回头。
叶琼不服气又喊了两嗓子:“外面都是死人吗?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少奶奶的亲姨妈,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你们快去找你们少奶奶,混帐东西们,还不去给我找吃的?把我饿出个好歹,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
“任”字没说完,大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左不言一脚踹开门,居高临下睥睨着叶琼:“把她给我带走!”
“带走?”叶琼的心头顿时浮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要带去哪里?左不言我不是给你说了,我要见顾之舟吗?我要见顾之舟,否则他做的好事我就直接告诉小月……”
左不言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一个保镖熟练地脱下袜子,堵住了她的嘴巴。
叶琼龇牙咧嘴被人推到地方。
这是一件空旷的屋子,四面都是白墙,稍远的地方架着屏风,隐隐绰绰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叶琼也不傻一下猛地挣了几下困住她的绳索,嘴里的袜子刚被拔出去,她就开始嚷嚷:
“是顾之舟吗?我就知道是你,识相的快松开我,否则我把你干的好事捅出去,你看我姐姐和小月还会不会原谅你!”
屏风后走出一个人影。
却并不是顾之舟,左不言一脚把叶琼揣翻在地,他慢条斯理活动了一下手腕:“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毒妇嘛……”
他说着,又是一耳光把叶琼扇翻倒地:“毒妇不是人。”
“啊……”叶琼惨叫一声,被打得站不起来,胳膊撑着地面艰难缩向墙角,“好你个左不言,竟然敢打……”
“啪!”话音未落,叶琼的另外一边脸颊又重重挨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极重,叶琼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
她偏头吐出一刻门牙。
左不言“咔嚓”活动了一下脖子:“毒妇,我现在问你话,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叶琼不服气,要紧牙关,凶神恶煞盯着左不言。
左不言居高临下往手上戴手套:“你借高利贷为什么要赖到我老板身上?你有什么证据?”
叶琼愣愣注视着左不言,半晌“呸”出一口血水。
左不言冷笑一声,像是早有预料,朝一边的保镖摊开手掌。
保镖会意,往他手心放了一把锤子。
叶琼惊恐得睁大了眼睛,立刻上来两个保镖,一左右,把叶琼的手死死摁在地上。
叶琼死命挣扎,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她是松似月但亲姨妈,顾之舟是那样的爱重松似月,一定不会动她。
可是下一刻,她就不敢再这样奢望了。
因为左不言接过另一个保镖递来的黑布,慢慢系在眼睛上。
同一时间,他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残忍且彬彬有礼的笑容。
叶琼顿觉魂飞魄散。
刚要开口,左不言就手起锤落。
只听“砰”一声巨响,叶琼手下的地砖碎裂成渣,那锤子距离他的小拇指一厘米不到。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那锤子上的冰凉。
什么东西哗啦啦顺着地砖流淌,她吓尿了。
然而,左不言没有给她第二次机会,很快又举起了锤子,叶琼魂飞魄散:“我说……我说……”
左不言撤下黑布,慢慢在叶琼身边蹲下,微扬下巴示意她快说。
“我没有证据,是我自己猜的,我看顾之舟……哦不,顾董事长那么喜欢小月,就猜那高利贷跟他有关系……”
“放屁!如果你真是猜的,就应该拿这话来威胁老板给你钱堵嘴,而不是绕这么大一圈绑架夫人。”
左不言蹲在也请面前,铁锤不耐烦把地面敲得“咔嚓”作响。
“我……我真没有证据……”叶琼吐出一口血沫,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左不言点了点头,又举起了铁锤。
“我说,我说……”又一滩恶臭从叶琼身下散开,她哭天抹泪,“我真的没有证据,就像你说的,我要是真有证据就不只是让顾董事长放了我,我肯定还要讹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