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放松,所以话就多了起来。
长廊里有风经过,不等朱雪凝伸手,顾之威就自己拉高了腿上的毛毯。
朱雪凝继续说:“我不敢带你,也不敢说跟你父亲的关系,只说是自己走投无路,问管事的能不能给口热饭吃?”
“一个缀麻花辫的女佣接待了我,说一口饭而已,哪里需要请示管事的?竟然好吃好喝照顾了我。”
“我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感慨,高门大户就是不一样,不年不节的,竟然张灯结彩,还放烟花。”
“佣人被她的话逗乐了,说这算什么,不年不节日就不能挂灯笼放烟花了?说也是赶巧,府上确实有一桩天大的喜事,大小姐有了身孕,老爷和姑爷高兴,下个月宴请宾客,那才叫隆重,这点烟花简直是九牛一毛,到时候半边天都能被烟花烧红。”
“你那时候烧得快死了,或许是想赌你父亲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又或许就是单纯的想看看烟花烧红半边天是什么样子,三天后我带着你来了。”
朱雪凝眸色沉静,三十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晨颂,我看她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嫉妒,竟然无端生出一股无法言说的自惭形秽。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为什么烛光不能与皓月争辉,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选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