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随便打量着墙上松似月的照片。
谭坊捧着茶缸笑得欣慰不已:“你这臭小子,两年前我就想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你呆在国外又不愿意回来。”
谭阳懒洋洋回头:“有什么关系,现在也不晚。”
“不晚,不晚你好好追啊,我和你妈都等着抱孙子。”
谭阳没接话茬,只说了叶熹在医院的事情。
谭坊“哟”了一声,“那我还真不知道。”
“植物人的开销不便宜,她的妈妈住的又是最好的病房,爸您知道她们家是做什么的吗?”
“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谭坊认真想了一些,“家庭应该是很殷实的。”
“那倒也是,您年轻的时候我又不是不知道,狂地没边,一般普通家庭还真学不起。”谭阳啧啧两声说。
“臭小子,竟然揶揄起我来了,我是那种只看钱不看实力的老师吗?”谭坊没好气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你到底能不能搞定?”
“不知道。”谭阳顺手摘下一张松似月的剧照,扬长而去。
“哎呀,你这臭小子,真是讨打。”谭坊笑骂两声,端起茶缸子美滋滋喝了一口。
“妈妈生病成了植物人,这丫头嘴巴怎么这么紧,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会我?”谭坊咂摸了几句,“小宋,你过来。”
宋秘书径直走了进来:“团长有什么吩咐?”
“你去,从我的私人账户上拨一百万给松小姐。”
“是。”宋秘书拔腿就往外走。
“等等。”谭坊叫住他,“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这个季度的奖金。”
“是。”宋秘书答应着去了。
***
松似月的今天的排练耽误了一点时间,她惦记着顾之舟要来接她办离婚手续,紧赶慢赶出舞团大门的时候已经到了五点半了。
“松小姐,”宋秘书疾步走下台阶,追上她的脚步。
“宋秘书,有什么事情吗?”
宋秘书把一把牛皮信封递过去:“这是团长让我给您的。”
松似月打开一看,愣住了:“这么多?这是什么钱?”
“这个季度的奖金。”宋秘书一本正经撒谎,“只有首席才有。”
松似月接过支票,这笔钱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叶熹的医药费暂时能够解决,她也可以租一套像样的房子,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么一耽误,松似月走下台阶已经六点整了。
顾之舟说今天来接她去办理离婚证,显然来不及了。
“算了,也不急这一天。”她想了想,往路边去打车,一辆熟悉的库里南停在眼前。
顾之舟没有下车,只拉下车窗,朝松似月招了招手。
他破天慌没有穿正装,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
勾唇时候的样子,像当年那个清澈干净的少年。
松似月一下子就愣住了。
顾之舟开口了:“看什么呢?还不上车?”
“……好。”
顾之舟发动汽车:“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害怕别人看到我?”
“不想让人误会,你这车太扎眼。”松似月实话实说。
“这就扎眼了?”顾之舟轻笑,“顾太太那些珠宝,随便拿一样出来都价值连城,还背这么寒酸的布包?”
她今天要把练功服拿回家去洗。
顺手拿了舞团的布包:“你外行了吧?我这布包在你眼里不值钱,在咱们圈子里可是香饽饽,怎么说呢?就相当于清北大学的校服。”
从他说出离婚后。
松似月的脸上就很难看到这样轻松愉悦的神情。
顾之舟不想煞风景,于是很配合地顺着她的话说:“是,你说得对,那我沾松首席的光了。”
“好说。”松似月语气轻快,抿嘴一笑,把目光投向车水马龙的窗外。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目的地是哪里。
离婚证虽然办不了,松似月打定主意,也绝对不能再跟顾之舟住一起了。
顾之舟开着车,径直来到一家汽车4S店。
相比于的劳斯莱斯,梅赛德斯就显得低调许多。
但价格还是让松似月望而却步:“之舟,我现在没有要养车的打算。”
顾之舟无视她的抗拒,开门下车。
销售一看顾之舟的车,瞬间把脸笑得稀烂:“先生,小姐这边请,咱们想了解一下哪种车型?”
“没什么需要的。”松似月坚持。
买车容易养车难。
再说,松似月都打算好了,医院和舞团距离并不远,她在中间的位置租一套房子,即使步行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销售热脸贴了冷屁股,有点讪讪的:“不买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给先生介绍,这边有休息区,小姐累的话,也可以喝点咖啡休息一下。”
销售这么说,松似月果然就不再看顾之舟,径直走到休息区坐下了。
销售亲自吩咐前台给松似月泡好咖啡,这才亦步亦趋跟在顾之舟身后,他神神秘秘故意压低声音:“小女孩嘛,都难哄骗,先生想看什么预算的?”
他一双“慧眼”。
松似月装扮简单,但气质出众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