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没想到顾之舟和顾之威都会等她,而且等到这么晚。
她心中有点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要等我。”
“你经常在这里打车?”顾之舟问。
松似月不明白顾之舟为什么又突然把话题转了回来:“是的。”
“为什么不用家里的车?”前面是红绿灯,顾之舟脚尖点了一下刹车。
“家里的车太显眼,我不太方便,再说……”
再说离婚后,别说车,自己都要从别墅搬出来。
“那就去买一辆方便的。”他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松似月也不好辩解,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这车绝对不能要。
她现在别说车。
就是自己都快养活不起了。
顾之舟一路气压都不太高,
松似月一头雾水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家西餐厅。
顾之威早早等候在那里。
他腿脚不方便,小凤一直小心地陪在旁边。
顾之舟和松似月走进去,小凤问完好就走了。
“之舟,小月,你们快坐。”顾之威招呼两人,“听说小月找到工作了?”
“是,谢谢大哥关心。”松似月点头,“我那工作上不得什么台面。”
并不是松似月妄自菲薄。
对于顾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舞蹈家的头衔根本算不了什么。
顾之威却很认真地反驳道:“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小月可是舞蹈界最早成名的青年舞蹈家,你当时的记录没有人打破吧?”
松似月谦虚地笑了笑,算是回应。”
服务生过来倒水,顾之威绅士的轻轻叩了叩桌面:“小月记住,你是我们顾家的骄傲,是这臭小子高攀了你。”
尽管知道这是顾之威高情商的表现。
松似月还是觉得一阵暖流直击内心。
她惶惶然抬头,迎上顾之威坚定又信任的目光,有些动容。
顾之舟慢条斯理捏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大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们吃饭?”
“不突然,”顾之威恋恋不舍收回落在松似月脸上的目光,“你和小月结婚多年,我早该请你们吃饭了,只是我这身子你们是知道的。”
“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松似月说。
顾之舟问:“医生怎么说?”
“嗨,还能怎么说,老毛病……”
兄弟俩谈论病情,松似月插不上话,只好捏着茶杯玩。
这是一家中餐厅。
长方形的餐桌上铺着古朴的桌布。
突然,松似月觉得膝盖一暖。
顾之舟的大手顺着膝盖慢慢延伸到腿根,熟门熟路得很。
流连忘返,一路煽风点火,刻意撩拨。
顾之威就坐在对面,松似月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喘。
双颊滚烫得如同火烧一样。
顾之舟上半身坐得很稳,他甚至连松似月的方向都没有看过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揉捏得张弛有度,一本正经跟顾之威聊天:
“您那大夫是不是不行?要不换一个,我让左不言去打听打听,出国治疗也不是不可以,咱们家不缺那三瓜两枣。”
“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你管好公司就成,”顾之威一脸诧异,“弟妹怎么了?很热吗?对不住,我身体受不住凉,空调温度调得有点高,马上,我叫人来把温度调整一下。”
“……不……不用。”松似月连忙摇头,“我喝水,喝水就好。”
她又羞又急,顺手拿起一只水杯喝了一口。
放下的时候才发现顾之威和顾之舟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松似月这才发现,自己匆忙间竟然拿了公道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叫人来换。”她说着就要站起来,顺便好逃离顾之舟的魔爪。
谁知顾之舟手掌一用力,轻而易举句把她扣在了椅子上:“我不嫌弃你,大哥不喝茶。”
“是,我喝水。”顾之威举了举手中的茶杯,“岁月不饶人,年纪大了,喝了茶晚上睡不着。”
松似月深吸一口气,不敢动弹。
顾之舟继续有一搭没一搭跟顾之威聊天,大手也越来越放肆。
松似月实在忍不了了:“我去催催菜吧?”
这次不用顾之舟阻止,服务生举着托盘进来了。
顾之威热情招呼:“小月,你看看这些菜色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喜欢咱们再点。”
“不用、不用,我都可以。”松似月慌忙说。
她从小就喜欢吃面食小点,桌上光酱肉小包子,就上了三种。
她喜欢吃甜食,主食便是酒酿糯米。
服务生动作迅速,呼啦啦上着菜,满满当当一桌子,全是松似月喜欢吃的菜。
顾之舟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松似月倒是高兴:“好久没吃这么多碳水了。”
顾之威笑容慈祥:“你又不胖,偶尔放纵一下不要紧。”
“那倒也是。”松似月被肚子里的馋虫勾着,连顾之舟乱动的爪子都不理会,端起茶杯在餐盘上轻轻一碰,“可以吃了吗?”
“当然。”顾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