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舟大获全胜
顾长海没想到,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精心设计策划的这一出,不仅没有扳倒顾之舟,反而让他名正言顺夺了自己董事长的称呼。
高层们很快签完字,墙头草一样从顾长海身边走到顾之舟身边。
顾之舟长身玉立站在松似月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朱雪凝急得快哭了,一个劲把目光投向顾之威:“老大,你快劝劝你弟弟,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难堪?”
顾之威对朱雪凝的话充耳不闻。
他目光定定地落在请愿书上。
顾长海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顾长江知道顾长海这次大局已去,谄媚地朝顾之舟笑着。
顾之舟却看也不看他。
朱雪凝终于鼓起勇气:“那个之舟,都是一家人,你爸爸的早晚就是你的,这董事长的实权两年前就是你的了,虚名而已,你又何必在乎闹这么一出,伤了大家的和气?”
“和气?”顾之舟拿起桌上的请愿书,“我今天才知道,夫人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能耐不得了啊,我这就叫伤和气了?您再耐心等等,我今天就让您看看什么叫伤和气。”
他话音未落,左不言就引着几个警察来推开会议室的门:“请问哪位是顾长海先生?”
“我……”顾长海颤巍巍站起身来,“我是。”
“是这样,有人报警,说您涉嫌诬陷诽谤,请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别,”朱雪凝带了哭腔,“之舟,好孩子,你说句话,你父亲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别说了!”顾长海恶狠狠把拐杖杵在地上,“不用求他,他是我身上落下来的种,别人不清楚,我最了解不过,他既然能狠下心报警,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说完,在顾之舟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小子,咱们走着瞧。”
“左秘书,您电话里说,诽谤诬陷顾之舟先生的人不止顾长海一个人?”
左不言没有回答,只把目光投向了顾之舟。
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顾之舟迁怒自己。
顾长江再也忍不住,对顾长海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大哥,对不住。”
然后,他猛地抢过一支笔,扑到请愿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之舟玩味地看着顾长江狼狈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没有人了,就顾长海一人。”
“好的,请顾先生放心,我们一定好好调查。”
顾长海闭了闭眼,跟着警察走了。
朱雪凝一口气没接上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早已等在外面的医生一拥而上,把她抬了出去。
顾之威没有在请愿书上签字。
他甚至都没跟顾之舟说话。
朱雪凝被抬出去的时候,小凤也把他推出了会议室。
顾之舟手中的请愿书,就是对他有异心高层的投名状。
这些人眼看着顾长海狼狈而去,不免生出兔死狐悲,料想他们以后也不敢造次。
但顾之舟没打算那么快放过他们。
他趁热打铁给那些高层上眼药。
降职的降职,稀释股权的稀释股权,赏罚分明,张弛有度。
这里暂时没有松似月的事情。
左不言带着她去顾之舟办公室休息。
顾之舟不让公司其他人称呼他为董事长,也并没有去顾长海的办公室办公。
相较于顾长海办公室庄严肃穆的设计。
顾之舟的办公室极其简单。
黑白灰三种色调,视野非常好,三面都是落地窗,把临江城恢宏壮丽的高楼尽收眼底。
顾之舟结婚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办公。
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再来了吧?
松似月贪恋地环视四周,多了解一点这个人工作的环境。
往后余生,没有顾之舟的日子,也算是一种慰藉。
左不言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一边忙着泡咖啡一边解释:“夫人,您别看老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不回别墅的日子,他一般都住在这里。”
“是吗?”松似月接过咖啡杯,浅浅喝了一口。
左不言一脸真诚:“夫人,请跟我来。”
说完,他走到顾之舟办工作后,不知按动了哪里。
书柜轻轻滑开。
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巨大的衣帽间和宽敞明亮的卧室顿时浮现在松似月眼前。
“夫人,老板交代了,您先在这里休息,他开完会再过来找您。”说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让松似月惊讶的是,顾之舟卧室的格局,竟然跟别墅一摸一样。
她一步步踩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
窗外的光线有些夺目,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就愣住了。
顾之舟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张女孩的照片,因为年代久远,又被收藏的主人经常拿出来看。
纸质相框有点卷边,里面的照片也微微发黄。
女孩年纪很小,十来岁的模样。